文◎梁權贈
[檢察資訊]
構建正確應用DNA證據(jù)的邏輯框架兼與宋方明法醫(yī)等商榷
文◎梁權贈*
本文案例啟示:由于DNA證據(jù)的證據(jù)形式具有較強的專業(yè)性,因此,從DNA證據(jù)與被告匹配到被告是證據(jù)來源的推導主體必須是法庭科學家,而從被告是證據(jù)來源到被告是犯罪實施者的推導主體則必須是法庭審判者。并且正確應用DNA證據(jù)的邏輯框架應當是:“先匹配、再來源、后有罪”。只有明晰法庭科學家與法庭審判者間的權責界限,才能正確應用DNA證據(jù),才能準確認定事實,進而實現(xiàn)公正審判。
山西省人民檢察院宋方明法醫(yī)在《中國檢察官》2011年第7期上發(fā)表了《“證據(jù)之王”DNA的正確應用》一文,筆者通過對兩個涉及DNA證據(jù)案件的分析,認為宋法醫(yī)文中的部分觀點值得商榷,并借此機會,嘗試構建正確應用DNA證據(jù)的邏輯框架,與諸位學者和專家探討。
[基本案情]2011年10月8日,廣東省某市陳某報案稱,家中被盜走人民幣5萬元。當?shù)毓簿盅杆俪鰟?,在第一時間進行了現(xiàn)場勘驗,發(fā)現(xiàn)屋中多處被翻動,尤其是墻角的大衣柜幾乎被翻遍了?,F(xiàn)場詢問中,陳某聲稱,他的一個工友蔡某有很大嫌疑,因為蔡某每次到陳某的家里都東張西望,四處窺探;且最近一次到陳某家里做客的朋友當中就有蔡某,當時陳某的妻子因找錢買菜暴露了家中放錢的地方——大衣柜,在場的客人幾乎都注意到了。另外,在現(xiàn)場勘驗中,警方提取了煙蒂、咬過的蘋果、指紋以及足跡等證據(jù),經(jīng)過法庭科學家鑒定,煙蒂上檢測到的DNA分型與蔡某血樣的DNA分型完全相同,且在參照人群中,該基因型的隨機匹配概率為0.00000001%。
在《“證據(jù)之王”DNA的正確應用》中宋法醫(yī)提到了三個命題:“(1)證據(jù)與被告是匹配的;(2)被告是犯罪證據(jù)的來源;(3)被告是犯罪的實施者。”并認為“DNA鑒定結論只解決第1個問題,對第2個、第3個問題的回答則是司法人員的訴訟職能。能否從第1個命題推導出第2個、第3個命題,或者從第2個命題推導出第3個命題,這些都不是鑒定人回答的問題?!睋?jù)考證,最早提出這三個命題的人應當是英國學者Andrei Semikhodskii,其以此區(qū)分應用DNA證據(jù)時發(fā)生的各種謬誤(主要是“檢察官謬誤”和“被告謬誤”)。[1]比如,上述案例中所謂的“檢察官謬誤”(其中的源概率錯誤)會如此表述:“當煙蒂上的DNA分型與蔡某的DNA分型相一致,且這種DNA分型在參照人群中的隨機匹配概率為0.00000001%時,可以推斷出煙蒂來源于蔡某的概率為99.99999999%?!边@就是發(fā)生了命題1與命題2的混淆。關于隨機匹配概率的定義最原始、最準確的表述為:“一個特定的STR型可能出現(xiàn)在人群中的估計概率”或者“從一個人群中隨機抽取一個樣本,會出現(xiàn)特定DNA型的理論概率”。[2]在上述案例中,檢測到的DNA分型的隨機匹配概率為0.00000001%,那么只能說明在參照人群中,隨機抽取一個人,檢測其DNA分型,其結果與該DNA分型相匹配的概率為0.00000001%,或者不匹配的概率為99.99999999%。
宋方明法醫(yī)的觀點是,法庭科學家只要鑒定出煙蒂上的DNA分型與蔡某血樣的DNA分型相一致,而且該DNA分型在參照人群中的隨機匹配概率為0.00000001%就夠了。至于解決該煙蒂是否來源于蔡某,這種來源關系成立的概率又是多少等問題,就不是法庭科學家的職責了,而是法庭審判者(法官或陪審團)的訴訟職能。
根據(jù)筆者研究,正是長期以來存在著的這種不合理的職責劃分模式才導致DNA證據(jù)應用中的各種謬誤。主要原因有二:從理論上看,命題1只簡單地傳達出現(xiàn)場檢材與犯罪嫌疑人取樣相互“匹配”的事實關系,在DNA證據(jù)中通常又以隨機匹配概率表達這種“匹配”關系的極其罕見。當法庭審判者面對DNA證據(jù)時,他們會如何思考,又將作出哪些反應?Andrei Semikhodskii已給出生動的表述:“如果認定被告人有罪,但是DNA圖譜(證據(jù))只是提供了被告人與真實罪犯的DNA圖譜相吻合的事實;而如果認為被告人是無辜的,但他/她的DNA圖譜卻與真實罪犯的DNA圖譜相吻合?!保?]在這種進退兩難的情形下,可以想象,法庭審判者是多么的焦急而無奈。回放到本文案例中,我們大概能夠推測出,法庭審判者最想得到的并不是“隨機匹配概率為0.00000001%”,而是迫切地想知道“隨機匹配概率”到底能在多大程度上說明“煙蒂來源于蔡某”這個證據(jù)性事實(“由證據(jù)提供者所提供的事實主張,是在法庭上向事實認定者提供的證據(jù)”[4]),甚至“蔡某就是實施了犯罪行為的人”等要件事實。相反,如果法庭科學家所提供的DNA鑒定結論是一個并不能被法庭審判者合理、有效認知的命題,那我們不得不懷疑這份DNA鑒定結論能否被稱為“證據(jù)”了,因為“證據(jù)是與案件事實相關的,用于證明所主張事實之存在可能性的信息”。[5]實踐中,當法官或陪審團不得不面對被有的學者稱之為“已被法庭統(tǒng)計學家和人口遺傳學家們所壟斷”的“隨機匹配概率”時,[6]作為業(yè)內人士的法庭科學專家尚且常常犯錯[7],更何況在法庭審判時間有限、壓力巨大的現(xiàn)實情境下,作為非專業(yè)人士的他們又將如何跨越這個“專業(yè)壁壘”?跨越過程中會不會出現(xiàn)誤讀和錯判,這是一件令人十分擔憂的事情,也是一種在實踐中早已被證明的普遍現(xiàn)象。[8]
從司法實踐看,有學者對最近11年(1998年-2008年)涉及DNA證據(jù)的刑事裁決文書做了相關統(tǒng)計,統(tǒng)計結果顯示,“鑒定結論的表達方式極不規(guī)范”。比如,“送檢兩把廚刀上的血跡為張某某所留的可能性為99.9999999999954%[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2001)刑終字第238號刑事裁定書]?!边@種表述顯然把命題1和命題2混淆。[9]
總之,DNA證據(jù)中特定DNA分型的“隨機匹配概率”問題,不僅是非法庭科學專業(yè)的人難以跨越的“專業(yè)壁壘”,而且是那些在實踐中積累下豐富鑒定經(jīng)驗的法庭科學家們也可能摔倒的“溝塹”。試問,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有什么理由和勇氣把從命題1到命題2的推導任務從法庭科學家們那里轉交給法庭審判者?由此,筆者認為,在司法實踐中,為了盡可能達到公正審判的目的,從命題1到命題2的推導主體必須是,也不得不是法庭科學家們,而從命題2到命題3的推導主體必須是法庭審判者,因為僅根據(jù)DNA證據(jù)永遠也不能完成這個推導過程。
“司法審判實際上是一個法庭工作群體同時在進行法律推理。在這個過程中,律師、檢察官和法官的法律推理形成了一種互動關系,使其在努力影響他方的同時又自覺不自覺受他方推理的影響,判決結果可能產(chǎn)生于一種相互作用的合力?!保?0]所以,在“推理”貫穿案件始終的情形下,在DNA證據(jù)極易被錯誤應用的現(xiàn)實壓力下,構建一套正確應用DNA證據(jù)的邏輯框架是十分必要的。
正確應用DNA證據(jù)的邏輯框架主要包括三大環(huán)節(jié),它們分別從以上三個命題中提?。簭拿}1中提取“匹配”的邏輯關系;從命題2中提取“來源”的邏輯關系;從命題3中提取“有罪”的邏輯關系。筆者嘗試構建的正確應用DNA證據(jù)的邏輯框架就是:“先匹配、再來源、后有罪”。換句話說,英國學者Andrei Semikhodskii從陪審團認定事實的邏輯思維過程中提煉出三個命題,僅用以區(qū)分應用DNA證據(jù)時發(fā)生的謬誤;筆者將它們抽象成三種邏輯關系,用以指導和規(guī)范司法實踐中運用DNA證據(jù)進行案件事實認定的過程。筆者認為,這套邏輯框架的價值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三點:
第一,能夠從邏輯推理視角深刻剖析DNA證據(jù)應用中的各種混淆。Andrei Semikhodskii總結出的各種DNA證據(jù)應用謬誤可以劃分為混淆“匹配”與“來源”、混淆“來源”與“有罪”以及混淆“匹配”與“有罪”。對于后者,從邏輯推理視角看,我們能很明顯地意識到發(fā)生這種混淆的人實則是自覺或不自覺地跨越了從“匹配”到“來源”和從“來源”到“有罪”,直接實現(xiàn)了從“匹配”到“有罪”的推理過程。因為按照邏輯推理的規(guī)律來看,“來源”關系的成立是從“匹配”到“有罪”推導過程不可缺少的必要條件。
第二,能夠明晰上述三個命題之間的邏輯關系,并明確不同邏輯關系間進行轉化的推導主體。首先,從“匹配”到“來源”的轉化過程能夠做到科學且全面。相反,宋法醫(yī)在《“證據(jù)之王”DNA的正確應用》中對于命題2(“來源”邏輯關系)的分析就陷入了一種相對狹隘的視角。他主要從DNA證據(jù)的提取、保存及送檢等環(huán)節(jié)進行分析,提出保障DNA證據(jù)來源之真實可靠的建議,以防止“(刑偵機關)以權謀私、濫用職權、混淆視聽等現(xiàn)象”。事實上,通過以上環(huán)節(jié)來保障DNA證據(jù)來源的真實可靠是必要的,但并不全面;如果把這種不全面的“來源”關系運用到案件事實認定過程中,就為案件的公正審判埋下巨大隱患。在上述案例中,煙蒂上的DNA分型與蔡某血樣DNA分型相互匹配已是毫無疑問的事實(而非一個有可能性的理論猜測);但該DNA分型的隨機匹配概率卻是一種理論上的估量;利用隨機匹配概率推導出的“煙蒂來源于蔡某”更是一種猜測,其可能性之大小只能依靠法庭科學家利用遺傳學和統(tǒng)計學的知識進行推導得出,而非法庭審判者可以利用其他證據(jù)得出的。所以,從發(fā)現(xiàn)“匹配”到認定“來源”的過程需要加強的不僅包括DNA證據(jù)的提取、保存以及送檢等環(huán)節(jié),更包括在一般情況下只有法庭科學家才能完成的從“匹配”到“來源”的轉化環(huán)節(jié)(利用“隨機匹配概率”進行相關運算)。而且,“要想使提供的證據(jù)在法庭上能夠成為有效證據(jù),統(tǒng)計學家(法庭科學家)就必須能夠像律師一樣來思考問題并且以法官能夠理解的語言將負責的統(tǒng)計概念陳述出來?!保?1]
由圖5可知,浮選尾礦中物相組成主要是硫酸鉛和鉛的氧化物、硫化物,還有小部分為碲的氧化物,其他元素物相未能發(fā)現(xiàn),主要原因是其他元素被鉛包裹或含量較低。針對銅陽極泥浮選尾礦中的各金屬組分含量差別較大,且高組分的鉛、銻、鉍為硫酸鹽、硫化物等形式存在,高溫下容易分解或還原為金屬合金的特點,故可采用分段捕集的方式進行回收,即采用還原熔煉+真空蒸餾,將鉛、銻、鉍的硫酸鹽、硫化物利用碳還原為金屬單質或合金,再利用各組分沸點的差異進行分離。
其次,從“來源”到“有罪”的轉化過程必須加入其他證據(jù),必須由法庭審判者來完成。當DNA證據(jù)被確定無疑地采信且成為“孤證”時,是否有必要加入其他證據(jù),很多法學學者對此含糊其辭。從邏輯推理視角來看,如果“來源”關系成立而不加入其他證據(jù),那么除了能證明現(xiàn)場檢材來源于犯罪嫌疑人或者被告外,其他什么都得不出,這是由DNA證據(jù)的固有屬性決定的,更是邏輯推理的必然規(guī)律。比如,在上述案例中,若已確信“煙蒂來源于蔡某”,那又能說明什么呢?只能說明蔡某將自己吸后的煙蒂扔在了陳某家里,這個DNA證據(jù)甚至都不能說明蔡某在現(xiàn)場抽過煙,因為無法排除這樣一種情況——蔡某在屋外已經(jīng)將煙吸完,進屋后,蔡某才找了一個地方(也不一定是現(xiàn)場勘驗人員發(fā)現(xiàn)煙蒂的地方)將煙蒂扔掉。更何況,對于常吸煙的人來說,在工友家里留下一個煙蒂,那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了。所以,僅憑DNA證據(jù)不能說明蔡某實施了盜竊行為??梢?,從“來源”到“有罪”的轉化過程必須加入其他證據(jù),且必須由法庭審判者懷揣一顆公正之心,根據(jù)基本常識來完成推導。
第三,能夠在最大程度上保障DNA證據(jù)在司法實踐中得以正確應用,從而為實現(xiàn)認定事實之準確性、司法審判之公正性保駕護航。“事實一旦發(fā)生,就不復存在,但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總要留下某些表明自己曾經(jīng)存在過的痕跡,因此,證據(jù)是事實發(fā)生過的痕跡?!保?2]只有在準確且全面地把握這個“事實發(fā)生過的痕跡”的前提下,才有可能呈現(xiàn)出事實的本真面目。所以,在司法實踐中,只有牢記“先匹配、再來源、后有罪”的邏輯框架,明晰法庭科學家與法庭審判者間的權責界限,才能正確應用DNA證據(jù),才能準確認定事實,進而實現(xiàn)公正審判。
國外有學者指出,在其他證據(jù)完全不支持DNA證據(jù)結論的條件下,要實現(xiàn)從“匹配”到“來源”的邏輯關系轉化幾乎是不可能的,更別說以概率統(tǒng)計學和遺傳學為工具來實現(xiàn)這個過程了,因為“匹配”和“來源”是兩種不同的邏輯關系。[13]筆者認為這種看法是片面的,兩者固然不能等同,但若在轉化過程中以概率值的小幅度降低(即從“匹配”推導出“來源”后,后者的概率值稍微小于前者)為代價,實現(xiàn)兩者的轉化是合理可行的,而且這種轉化過程完全不受其他證據(jù)是否存在、是否支持DNA證據(jù)結論等因素的影響。如果轉化后有所減小的概率值,即“來源”關系成立的概率值,仍能達到相當高的水平,那么這種轉化就是合理、可接受的。在上述案例中,煙蒂上檢測到的DNA分型與蔡某血樣的DNA分型完全相同(匹配率為100%,是一種事實),且隨機匹配概率為0.00000001%,或者說,在參照人群中隨機抽取一個人其DNA分型與該DNA分型不匹配概率為99.99999999%。很明顯,以上所有數(shù)據(jù)都不能說明“煙蒂來源于蔡某”的可能性為99.99999999%。但如果以概率統(tǒng)計學為工具,實現(xiàn)從“匹配”(100%可能性,即事實)和“隨機匹配概率”(極小的概率,比如0.00000001%)到“來源”(x%可能性)的轉化,而且x%接近于100%,那就是一種突破性的進步。
正如本文第二部分所論證的,法庭科學家依據(jù)遺傳學和統(tǒng)計學知識完成從“匹配”到“來源”的轉化,而不是對法庭審判者在“如何進行推理的問題上做出硬性規(guī)定”;[14]從“來源”到“有罪”的轉化,需由法庭審判者結合其他證據(jù)來完成。法庭科學家和法庭審判者必須明確權責界限,不能有任何越權行為,換句話說,法庭科學家不能憑借鑒定結論對犯罪嫌疑人或者被告人是否有罪做出盲目評價,法庭審判者也不能根據(jù)其他證據(jù)去否定具有科學合理性的鑒定結論。司法實踐中的大多數(shù)鑒定結論都是用于同一認定的,如果這種鑒定技術具有足夠的可靠性,即使法庭審判者面對其他證據(jù)都不支持犯罪嫌疑人或被告有罪的情況,他們也不能越俎代庖地否定現(xiàn)場檢材來源于犯罪嫌疑人或者被告的事實,更不能因噎廢食得出相關鑒定技術不可靠、不足采信的結論。[15]比如在上述案例中,如果除了能證明“煙蒂來源于蔡某”外,其他證據(jù)(比如足跡、指紋或者作案時間等)都不支持“蔡某有罪”這一猜測,法庭審判者要做的不是否定DNA證據(jù)的可靠性和可采性,而是需要給出其他合理的解釋來說明這一現(xiàn)象。比如,現(xiàn)場提取的煙蒂是蔡某在很多天前來陳某家中做客時留下的,與該案件毫無關系。
誠如美國聯(lián)邦調查局法庭科學委員會于2000年2月23日給出的相關解釋,“在這種情況(‘假設在很高的幾率上被控的DNA證據(jù)恰好是源于有高度嫌疑的被告,但所有的非DNA證據(jù)都支持被告無罪’)下,他們認為來源歸屬是無法確定的。我們并不同意這種說法。由于達到很高的科學確定度,如果DNA證據(jù)表現(xiàn)為源于這名被告,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DNA樣本的確源于該被告。但是案件審判者就不得不考慮這一難題:如果證據(jù)更支持被告不是罪犯,那么確實來源歸屬的價值又何在?案件審判者必須為這些數(shù)據(jù)做出其他解釋,這些解釋的部分或全部或許能證明被告無罪。”[16]
注釋:
[1]Andrei Semikhodskii.Dealing with DNA Evidence:A Legal Guide[M].Taylor&Francis e-library, 2007:111.
[2][美]布爾特爾著:《法醫(yī)DNA分型——STR遺傳標記的生物學、方法學及遺傳學》,侯一平、劉雅誠等譯,科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365頁。
[3]同[2]。
[4][美]羅納德·J.艾倫等著:《證據(jù)法:文本、問題和案例》,張保生等譯,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149-150頁。
[5]張保生主編:《證據(jù)法學》,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第12頁。
[6]季美君:《DNA證據(jù)在刑事訴訟程序中的運用》,載《人民檢察》2010年第8期,第34-37頁。
[7]呂澤華:《DNA鑒定技術在刑事司法中的運用和規(guī)制》,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出版社2011年版,第51頁。
[8]同上。
[9]陳學權:《刑事訴訟中DNA證據(jù)運用的實證分析——以北大法意數(shù)據(jù)庫中的刑事裁判文書為對象》,載《中國刑事法雜志》2009年第4期,第105-111頁。
[10]同[6],第98頁。
[11]同[7],第24頁。
[12]同[6]。
[13]Balding,DJ:When can a DNA profile be regarded as unique?Science&Justice(1999);39:257-260.
[14]Robertson,B.and Vignaux,G.A.,DNA on appeal--Ⅱ.NZLJ,1997:247-250.
[15]Rudin,N.and Inman,K.:An Introduction to Forensic DNA Analysis.1997;CRC Press LLC:Boca Raton,FL.
[16]http://www.fbi.gov/about-us/lab/forensic-science-communications/fsc/july2000/dnastat.htm
*中國政法大學刑事司法學院[1000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