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重這位同齡人!
以“浮生若夢”來形容薛蠻子這一生精彩,并不準(zhǔn)確,至少這4個字難以概括我們這一代人的人生軌跡。
他的人生成長經(jīng)驗的確有些特殊, 誠如其所言,“我的一輩子經(jīng)歷過的這些事情,是一個正常社會、正常的人,一輩子不可能想象的?!?br/> 我們這一代人的人生軌跡,和大時代一樣大起大落,多數(shù)人并不是幸運兒。 如果不是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患上了癌癥,也許,薛蠻子的人生只能繼續(xù)用幸運來加以形容。
我極為欣賞我的這位同齡人對待疾病、對待人生、對待任何橫逆的豁達和坦然。
熟悉他的人都認為他不端不裝不擺譜,尤為難得的是他為人處世絕不口是心非。在當(dāng)下的社會,能贏得這種口碑的人殊為難得,寥若晨星。
和他只是在微博上邂逅,希望能有機會當(dāng)面對他說一句贊嘆話語!
楊錦麟(資深媒體人,香港衛(wèi)視執(zhí)行臺長)
《薛蠻子 浮生若夢》
對話可以一讀,我是真實地說出了我的人生觀。感謝《南方人物周刊》薛芳記者。她完整地真實地記錄了我們的對話,最大限度上保留了我的原意,這是難能可貴的。今早看了一遍,我也嚇了一跳,薛芳幾乎一句未改,我成了滿嘴臟話的臭老頭兒了!至于人生際遇可遇不可求,不足為訓(xùn)。希望我的人生態(tài)度能給大家有所啟發(fā)。
——薛蠻子
好一個薛蠻子,第一印象就是一個寵辱不驚、親和力極強的老頑童、智多星,但不乏詭異和算計,而這正是做風(fēng)投的特質(zhì)——tough love,愛你,才狠你;潮涌說,靠創(chuàng)投賺一億美刀的不多,他便是。他說過:“我的缺點就是全部承認,堅決不改?!边@句話太專利了,習(xí)慣模仿的中國,太需要自己品牌的知識產(chǎn)權(quán)。
——克里斯托夫-金(極視智庫專家)
竊以為,薛蠻子先生在微博上為中國的公民啟蒙運動之投資遠勝于他以前所有的項目之投資,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
——無事小神仙2430(新浪網(wǎng)友)
《最后的兒子》
這讓我想起了張元的《過年回家》。一宗刑事案件背后對于一個普通家庭的影響:其感情還是樸素的,真摯的。人的本性仿佛隨著時間點的改變而改變。在那個時間點上,藥家鑫的確是十惡不赦的。造就那個時間點的任何一個因素缺失,故事的結(jié)局都將改寫!
——Cynthiahhy(新浪網(wǎng)友)
尷尬的采訪
本刊記者 馬李靈珊
天色一點點暗下去,客廳顏色從溫暖的橘色逐漸變成生硬的鐵灰色,最終完全陷入黑暗。沒人站起來開燈,面前這對夫妻已經(jīng)習(xí)慣了黑暗。
她穿著一件黑色的背心,松垮垮地堆在身上,頭發(fā)散亂地披著。她在黑暗中只是連綿地哭著,雙手捂著臉,眼淚從指縫往下淌?;蛘呓K于想起我在場,努力把頭抬起來,無神地看我兩眼,復(fù)又低下頭去。而他沉默地看著,或者只是發(fā)呆,一言不發(fā)。
我從沒有如此強烈地逃離一個采訪現(xiàn)場的沖動。那些問題在胸口盤旋,難以啟齒。我該怎么去問一個剛剛失去兒子的母親,從知道兒子死訊到拿到他的骨灰期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又能怎么求證,那些關(guān)于他兒子和他們夫妻之間曠日持久爭斗的傳說,有幾分是真?即使他們兒子是藥家鑫,我也不忍心去傷害這樣一個母親。
采訪結(jié)束后,這對夫妻對我說,我們有幾段兒子的視頻,你可以看看——這些用手機錄制的粗糙視頻,最長一段不過十幾分鐘。母親終于不再哭泣,她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好像是第一次看到這些視頻,眼里終于不再空洞。
第二天,在張妙娘家,我又見到了她的父母。
這個家門前,甚至連條像樣的馬路都沒有,只有泥濘不堪的土路。我得小心翼翼地跳過那些泥塘,才能在一個低矮的平房前,看見張平選。
他和妻子坐在床上看電視,旁邊是另一個女兒生的外孫。說是床,這其實只是一個壘高的木板架子。外孫哭起來,他從罐子里挖出一勺白色粉末,混在水里遞給小外孫。“這是奶粉嗎?”我問。他沒有回頭,“是白糖?!?br/>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著,時不時問一句,“這事情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小外孫又哭起來,他從地上抄起拖鞋,照著屁股就打下去?!巴?!”哭聲愈加劇烈,夫妻倆和我都陷入了沉默。
我很尷尬,在這樣的場合,我完全不知所措。
麥昆狂熱癥
本刊記者 王大騏
想排隊看設(shè)計師亞歷山大?麥昆的生涯回顧展的確不容易,隊伍起始的地方陳列著一面墻的中國山西壁畫,藥師佛在里面靜靜地注視著每個人。一小時后,進了博物館,你會經(jīng)過羅丹的雕塑、梵高和莫奈的畫、中東古文明中的皇室生活用品、明清的瓷器,可這些都不是這個時代的美學(xué)代表,更不會是年輕人的精神偶像,我們關(guān)心的是那個出租車司機的兒子。
3個月里,麥昆回顧展便榮登紐約大都會博物館141年歷史上第八熱門的展覽,吸引了超過66萬人,博物館不得不將展期延長一周。而在周一當(dāng)其他館都關(guān)閉時,麥昆回顧展照常開放。周一的門票盡管要50美元,還是有17000人付了錢,并帶走了10萬本45美元的畫冊。
走進展館的一刻,麥昆的黑暗氣場徹底籠罩過來,這是我之前在博物館看伊芙圣羅蘭回顧展所沒有的感覺,盡管他們兩人都善于將權(quán)勢注入女裝,可麥昆的作品更給人以帶刺盔甲的感覺。
人性中最為陰暗的部分在麥昆手里變成了極致浪漫主義作品,也許你并不喜歡從人的身體里長出植物,飛出蝴蝶的感覺,也難以接受褲子落在屁股中間和性虐待的元素,但你不可否認確實從中感受到了美,這樣的結(jié)果也許就連你自己都會被嚇一跳。
最純粹的人才能心無旁騖地編織出黑暗童話,當(dāng)然也偶爾會有調(diào)皮的時刻,例如模特站在舞臺中央,兩個機械手臂對裙子不停地噴繪。又或是凱特?摩斯穿著白色長裙在空中如水流般旋轉(zhuǎn),可所有人看到的只是她的全息影像,虛幻而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