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醬油,小賣部的阿姨,
這些,都似乎被裝入了封閉的套子。
十一月的郊外,汽車尾氣仍熏染物價,
街道是一條波動曲線,
呈分配不勻的形勢。
左邊,幾排單幢獨戶的農(nóng)房,
像現(xiàn)實主義劣作所描寫的:時尚的土豆。
幾乎沒有憂傷的痕跡
爬滿外墻。白領(lǐng)青年租不到歷史。
右派的山林也沒遇見自由漫步的園藝師。
只有暮色對我說:晚了,
要投宿春夜已晚點。從頭開始的一代,
請原諒我有比蚊蟲更多的人性,
也許,我死后很多年,
也無法理解你們編碼質(zhì)地的思想;
無法理解一座城市的成熟,
需要犧牲那么多驕傲。秋風(fēng)吹痛了湖水,
也吹痛了杭州、紹興那一壇壇
歲月靜好的“女兒紅”。
新月,依舊蒼白,像一個貧血的問號
掛在半空。友誼難道真是一場
杯盤狼藉的爭吵?然后,各自被赤條條
秒殺在單人床的空虛里。
月光下,一叢白菊花留著寒露的吻痕,
它眉心處的一桿小秤,稱著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