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魯迅詩歌英譯與世界傳播

吳 鈞

(山東大學外國語學院，山東濟南 250100)

論魯迅詩歌英譯與世界傳播

吳 鈞

(山東大學外國語學院，山東濟南 250100)

魯迅是在海外最具經(jīng)久不衰名望的偉大的中國作家之一，其文學作品各種語言的譯作早已遍布全世界。但相對于魯迅的小說翻譯傳播來說，其詩歌翻譯數(shù)量還很少，并存在許多亟待解決的問題。本文從魯迅詩歌英譯的概況、魯迅詩歌英譯的問題探討，以及魯迅詩歌英譯的世界傳播意義三個方面進行論述。

魯迅詩歌英譯;問題探討;理解差異;典故隱喻;押韻節(jié)奏;世界傳播

2011年9月25日是魯迅誕辰130周年紀念日。在過去的一個世紀里，中國有幸誕生了魯迅這一偉大思想家、文學家和翻譯家。自上個世紀初日本報刊報道周氏兄弟的翻譯小說起，世界各國對魯迅的關(guān)注和研究已經(jīng)越來越多。魯迅是中國的驕傲，他不僅屬于中國而且屬于全世界。他不僅活在21世紀中國人的心中，其影響力還正在漂洋過海向整個世界廣為傳播。如今，魯迅的小說雜文已經(jīng)有了50多種各國文字的翻譯本，其讀者遍及全球。隨著作品的翻譯和傳播，魯迅已經(jīng)被世界上許多國家和地區(qū)的人民視為與莎士比亞等西方作家齊名的偉大作家。

然而相對于魯迅的小說翻譯傳播，其詩歌翻譯數(shù)量還很少。魯迅的詩歌是他文學創(chuàng)作的精華所在，是魯迅研究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和獨特的翻譯與研究價值。

魯迅自幼就飽讀詩書，深受中國傳統(tǒng)文化教育，他的詩歌創(chuàng)作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長期熏陶的結(jié)果，特別受楚辭影響很大。魯迅的詩歌不僅繼承了愛國詩人屈原詞賦的韻味，他還和屈原一樣，表現(xiàn)了高度的愛國心和對待惡勢力剛正不阿的高貴氣質(zhì)。魯迅的詩歌繼承了中國詩學的優(yōu)秀傳統(tǒng)，同時還吸收了西方現(xiàn)代詩歌的精華，在此融合的基礎上，魯迅“取今復古，別立新宗”①魯迅:《文化偏至論》，載《魯迅全集》第1卷，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年版，第57頁。，創(chuàng)造出風格獨特的精美詩篇。魯迅的詩歌開拓出中國新詩發(fā)展的道路，他的詩歌創(chuàng)作不僅在詩歌理論，還在詩歌創(chuàng)作主題、風格、詩歌創(chuàng)作技法與詩歌規(guī)范等方面，為中國新詩的創(chuàng)作提供了寶貴的經(jīng)驗和借鑒，值得我們認真學習和研究。魯迅詩歌的英語翻譯和世界傳播，將為中國文化發(fā)揚光大并自立于世界民族文化之林發(fā)揮典范作用。

據(jù)統(tǒng)計，魯迅從1900年20歲時寫詩到1936年逝世，一生共創(chuàng)作了70多首詩歌，其中包括舊體詩約64首，現(xiàn)代詩約6首。②此數(shù)據(jù)為筆者通過閱讀魯迅不同版本的詩歌統(tǒng)計出來的大概數(shù)字。魯迅寫詩信手拈來，不少詩都是附寫在給友人的書信中的，或深奧，或辛辣，或幽默，或抒情，但都淋漓盡致地表達了作者對人對事的真實情感與鮮明的處世態(tài)度。從魯迅生活的年代開始，就有讀者不斷地研究評論魯迅的詩歌，隨之也有各種語言的對外翻譯介紹，但相對于魯迅小說對外翻譯的盛況，其詩歌的對外介紹便顯得頗為冷清，其翻譯的質(zhì)量也有待進一步提高。

一、魯迅詩歌英譯的概況

魯迅是海外最具盛名的中國作家之一，其文學作品各種語言的翻譯早已遍布全球，世界各國的高等院校只要設有漢學專業(yè)，只要開設中國文學課就必講魯迅。筆者近年在澳大利亞做訪問學者期間，了解到悉尼大學和新南威爾士大學的中國研究專業(yè)都有魯迅研究的研究生專題講座或課程。在國外，不少研究中國的西方學者談中國必談魯迅。由此可見魯迅在世界的巨大影響力。

遺憾的是，魯迅的詩歌翻譯在海外還不多見。這主要是因為其詩歌大多是舊體詩，這些詩歌里有很多典故和古語的運用，不易理解和翻譯。另外，盡管魯迅擅長采用中國傳統(tǒng)的詩詞格律作詩，又能夠嫻熟地自由表達自己的思想與情懷，創(chuàng)造出優(yōu)秀的現(xiàn)代舊體詩，但生前并不重視發(fā)表自己的舊體詩作。魯迅最早的詩歌是1900年20歲時寫的《別諸弟》組詩3首，但第一本《魯迅詩集》是遲至1941年才由奚名編輯出版的。新中國成立后，舊體詩詞不被倡導，故魯迅的詩詞研究也受到限制。后來魯迅的詩詞研究曾一度多起來，但并沒有如同他的小說雜文那樣受到關(guān)注。這些原因都造成長期以來對魯迅詩歌研究的力度不夠，也就直接影響了魯迅詩歌在世界的廣泛傳播。

目前國內(nèi)外出版的魯迅詩歌英語翻譯版本主要有以下幾種:楊憲益夫婦于1964年翻譯、由北京外文出版社出版的《魯迅選集》，其中就有詩歌的翻譯。1973年戴乃迭(Gladys Yang)翻譯、由英國倫敦牛津大學出版社出版發(fā)行的《魯迅作品選》也選有魯迅的詩作。①見許淵沖:《喜讀〈魯迅詩歌〉英譯本》，《外國語言與教學》1981年第3期，第42頁。中國外文出版社2000年9月出版的英漢對照本《魯迅詩選》，英文翻譯為英國學者詹納爾(W．j．F．Jenner)，他將譯詩分為舊體詩、新體詩、民歌體詩幾部分，選譯的詩歌共有40首。②W．J．F．Jenner，Lu Xun Selected Poems，外文出版社 2000 年版。中國學者黃新渠翻譯的《魯迅詩歌》于1979年由香港三聯(lián)書店出版發(fā)行，其中包括42題50首魯迅詩歌的翻譯。③見黃新渠:《中國詩歌英譯的探索——翻譯〈魯迅詩歌〉英譯本的體會》，《中國翻譯》1986年第1期。上海翻譯界名人吳鈞陶譯注的《魯迅詩歌選譯》于1981年由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出版發(fā)行，其中包括譯詩44首。④吳鈞陶:《魯迅詩歌選譯》，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81年版。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大學的漢學家寇志明(Jon Kowallis)在他的《全英譯魯迅舊體詩》(The Lyrical Lu Xun)一書中對魯迅的64首舊體詩進行了新的研究解讀和翻譯。除此之外，在歐美國家還有其他一些魯迅詩歌譯作的問世，例如捷克布拉格大學奧爾加·洛莫娃(Olga Lomova)所著的《詩人魯迅:魯迅舊體詩研究》和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陳穎的《魯迅詩歌全譯》，1975年美國印第安納大學出版的中國詩選中也選有魯迅的詩歌，但這些譯詩版本在中國大陸市面上很難見到。由于魯迅詩歌翻譯版本的稀少，魯迅詩歌在國外的影響也就可想而知。就魯迅詩歌的英語翻譯與研究來說，雖然已經(jīng)有了不同的幾個版本，但仍有很大的拓展研究與翻譯空間。

二、魯迅詩歌英譯的問題探討

魯迅詩歌和他的小說創(chuàng)作一樣，是作者生命哲學的高度概括和凝練。由此，首先要從精神意義的高度對其詩歌進行全面的歷史的詳細解讀，透徹理解以探究魯迅詩歌中所蘊涵的深刻思想內(nèi)涵。分析研究現(xiàn)有的魯迅詩歌英譯版本，發(fā)現(xiàn)都不同程度地存在著一些問題，可歸納為以下幾種:

1．背景理解的差異

分析對比魯迅同一首詩歌的不同英譯，可以使我們看到正確理解其詩歌內(nèi)在含義的重要性。例如《自題小像》是魯迅寫于1903年的一首舊體七言絕句詩，表現(xiàn)了青年魯迅一腔熱血報效祖國的崇高理想情懷。雖只有短短四句，但其中不僅有古詞和漢語典故，還有西方文化典故。如詩句中的“靈臺”、“神矢”、“風雨”、“故園”、“寒星”“軒轅”等都有其特定的隱喻和典故，這對于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譯者，就有著不同的理解和截然不同的譯法。

在英國學者詹納爾的譯文中，“靈臺”直接就譯為“tower”(塔、城堡)，“神矢”譯為“the gods’sharp arrows”(上帝的利箭)，他把詩歌最后一句中的“軒轅”譯為“the Yellow Emperor”(黃帝)。⑤W．J．F．Jenner，Lu Xun Selected Poems，外文出版社2000 年版，第5 頁。在美國學者Jon Kowallis的翻譯里，將“靈臺”譯為“the spirit tower”，而把“軒轅”直接按發(fā)音譯為“Xuan Yuan”，再加上一個解釋性的同位語“our progenitor”(祖先)⑥Jon Kowallis，The Lyrical Lu Xun，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1996，p．102．。在中國學者黃新渠的譯文中，根據(jù)“靈臺者，心也”的解釋，將“靈臺”譯為“my heart”(心)，而將“神矢”譯為“the arrows of Cupid”(愛神丘比特之箭)，“軒轅”則譯為“homeland”(祖國)。⑦黃新渠:《中國詩歌英譯的探索——翻譯〈魯迅詩歌〉英譯本的體會》，《中國翻譯》1986年第1期，第30頁。將上述三種譯文進行對比，可見黃新渠的譯文比起英美學者的翻譯選詞更準，讀起來更令人感受到原作的神韻。這是因為黃新渠是中國人，比西方學者更能理解魯迅寫詩時的歷史背景和心情，加之黃譯還注意下工夫反復推敲正確選詞，尋找合適貼切的表達方式，故他的譯文比起西方學者的譯文更為上乘。

2．典故隱喻的處理

中西各國語言文化中都有很多象征、隱喻、典故以及約定俗稱的詞語和慣用表達法，這些都是各民族文化的歷史積淀，蘊涵著深刻而豐富的含義，翻譯中不可不注意這些語言現(xiàn)象。隱喻和典故的理解與翻譯正是翻譯魯迅詩歌的一個難點，魯迅舊體詩的藝術(shù)特色之一就是典故的嫻熟運用，這使得他的詩歌更為精彩含蓄、耐人尋味，然而也更加不易被理解和翻譯。用魯迅提倡的直譯方法來翻譯其詩歌，固然是一種好的翻譯方法，但要注意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典故和隱喻的習慣表達方式和譯入語讀者的接受能力。例如，魯迅寫于1901年的《祭書神文》是一首風趣幽默的騷體詩。⑧見阿袁箋注:《魯迅詩編年箋證》，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第27頁。魯迅借用楚辭《離騷》的“兮體”，出神入化地應用《九歌》祭禮香草香木的意象，生動形象地來描寫了書神的圣潔，表達了祭祀人的高尚情操。例如寫書神的高潔用“湘旗兮蕓輿，挈脈望兮駕蠹魚”，用淺黃色綢質(zhì)地的“湘旗”和香草裝飾的稱作“蕓輿”的車來描繪書神駕到時的威嚴陣容;寫祭奠書神的讀書人以“寒泉兮菊菹，狂誦《離騷》兮為君娛”，這里的“寒泉”和“菊菹”為清貧讀書人邀請書神所備置的薄酒和蔬菜，它雖然比不上富人祭祀用的貢品奢華，但卻高雅清淡更合書神的口味。魯迅的這首詩表現(xiàn)了作者身居困境卻不甘沉淪的高潔志向和寬廣胸懷，充滿了豐富奇特的想象和華美典雅的用詞，充分顯示了詩人高超的詩藝。但對于翻譯者來說，也提出了更高的理解與表達的要求。

魯迅的《祭書神文》在美國漢學家Jon Kowallis的譯本中找到了相應的英譯，⑨Jon Kowallis，The Lyrical Lu Xun，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1996，p．78．但在其他幾個選譯本中都沒有見到。Kowallis博士的譯本不僅有詩歌背景介紹，還有漢字注音，可見他對譯書下了很大工夫，但仍然有不盡人意的翻譯。例如，詩中“脈望”、“漆妃”、“管城侯”都是約定俗成的典故，在Kowallis的譯本中，這些擬人化的充滿中國文化氣息的詞組分別直譯為:“Mai Wang”、“Concubine of Black”、“Once － Ennobled Pen”，這樣的翻譯選詞值得再推敲;“俗丁傖父兮為君仇”句中，“傖父”是指鄙夫、庸俗卑賤之人，Kowallis譯文為“Old Man Simpleton”，與詩歌原意不符;原詩句“若弗聽兮止以吳鉤，示之《丘》《索》兮棘其喉”本書直譯為“the very words shall pierce their throats”，也顯不妥，因為魯迅的原意并不是用真武器刺喉嚨，而是指拿《丘》、《索》這樣的古書讓卑賤的錢奴來讀，他們讀不出來就如同喉頭有棘刺一樣難受。由此可見，若想翻譯好魯迅的詩歌，必須對中國的文化典故作深入的了解。Kowallis博士作為一個外國人，譯文盡管不是盡善盡美，但他對魯迅的詩歌如此熱愛并下大工夫翻譯出版，實屬難能可貴，應當對中國翻譯界有所震動，因為畢竟我們中國人翻譯魯迅的詩歌要比外國人理解原詩容易得多。

3．押韻節(jié)奏的差別

對于詩歌翻譯要不要押韻的問題，譯界始終存在著不同的見解和長期的爭議。但是好的詩歌翻譯應該在做到選詞精確傳神的同時，注意譯句的節(jié)奏韻律，盡可能押大致相近的韻，行數(shù)字數(shù)也盡可能與原詩保持一致，使譯文讀起來朗朗上口、流暢通順。但不可強求押韻，以至于削足適履、為韻害意。

把中國舊體格律詩譯成英文的傳統(tǒng)韻詩難度是相當大的，這是因為漢語與英語之間有巨大的差異。漢語格律詩講究的是平仄聲調(diào)，而英語格律詩講究的是音部音節(jié)的抑揚頓挫，如何將二者協(xié)調(diào)互換還有待于深入的理論研究和翻譯實踐來不斷改進和完善。而從翻譯魯迅的格律詩做起，一定會為中國的格律詩英譯積累寶貴的經(jīng)驗。從目前的幾種魯迅詩歌英譯來看，盡管譯文形式各異但基本上都注意了節(jié)奏押韻的問題，但有的還不是很妥帖。本著精益求精的態(tài)度來譯詩，自然還有很大的改進優(yōu)化空間。尤其是在采用韻體譯詩問題上還有許多值得探討的理論問題，這些問題有待于在不斷的翻譯實踐中尋求解決答案。

4．民族習慣的表達

中西方的語言習慣和表達方式不盡相同，這是因為中西方人的思維方式和歷史文化傳統(tǒng)的不同，這些不同的因素在翻譯中必須注意，否則就不能使譯作傳神易懂，不能為譯入語讀者所接受。在魯迅詩歌翻譯中，我們應該特別注意中國古典詩歌的特點，即中國人的形象思維和中國詩歌豐富的意象，以及特色語言句式和詞匯的運用。而西方人是擅長抽象思維的，他們的詩歌句式也同樣會顯示出西方人的語言表達習慣，即重邏輯排列句式，更習慣抽象概括的表達。也就是說，西方人更習慣于用抽象的概念來表達某種具體的事物，而中國人則更擅長于用形象的比喻來表達某種抽象的概念。由此，在將漢語詩歌翻譯成英語時就要考慮英漢兩種語言表達和接受方式的不同習慣。在翻譯魯迅詩歌的時候，要盡可能地借用英美人士習慣的表達用語。例如，黃新渠在翻譯中就將魯迅詩中的“神矢”譯為“the arrows of Cupid”(愛神丘比特之箭)，這個羅馬神話中的愛神在西方家喻戶曉，這樣的翻譯自然便于英美讀者理解。

總的說來，魯迅的詩歌藝術(shù)繼承發(fā)揚了中國傳統(tǒng)詩學精神，他的詩歌神形兼?zhèn)?、精煉含蓄、意境深遠、情景交融、用詞以少勝多，表達方式多種多樣，完美地表現(xiàn)了詩歌主題。閱讀魯迅的詩歌會給人以深刻的啟迪，但如此內(nèi)涵豐富的詩歌是不可能輕易譯好的。因此，翻譯魯迅的詩歌就需要下大氣力思索推敲，只有這樣才能譯出原詩的神韻和精彩。

三、魯迅詩歌英譯的傳播意義

魯迅的詩歌創(chuàng)作是對中國古典詩詞的發(fā)揚光大和繼承發(fā)展。中國古典格律詩是世界上最優(yōu)美的語言藝術(shù)精品，它語言精煉、言簡意賅、寓意深遠、回味無窮，令人百讀不厭，其浪漫主義色彩、生動形象的藝術(shù)風格，以及對現(xiàn)實丑惡的批判精神都在魯迅的詩歌創(chuàng)作中得到了繼承和發(fā)展。魯迅的詩歌展現(xiàn)的是人間大美的精神風貌，表達的是人間大愛的豐富情感。加強魯迅詩歌英譯的傳播一定會使中國文化對世界產(chǎn)生更加深遠的影響。在紀念魯迅誕辰130周年的今天，魯迅精神不僅依然是中國人民的寶貴精神財富，它的影響還在世界范圍內(nèi)發(fā)揚光大。魯迅的人文主義精神溝通著世界不同國籍人民的心靈，魯迅當年以翻譯為橋?qū)W習西方，如今世界又反過來通過翻譯之橋關(guān)注魯迅，這有力地說明了翻譯傳播的雙向性和巨大社會效應。在全球化的新時代，中國文學正在走向世界，翻譯文學在國際文化交往中發(fā)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魯迅詩歌英譯的薄弱點也一定會得到強化，在數(shù)量與質(zhì)量上得到新的發(fā)展。蘊涵著中華民族精神的魯迅詩歌英譯介紹定會為魯迅的對外傳播增加新的亮點，魯迅及其詩歌英譯必將在世界上享有更加崇高的聲譽，魯迅詩歌研究將會成為世界各國對中國文學研究的一項重要課題。

總之，在新世紀魯迅的詩歌研究與翻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盡管任務艱巨，但前景光明。魯迅詩歌研究與翻譯這一中國文學寶藏的富礦等待中國人自己來開采?？梢灶A言，魯迅詩歌的翻譯必將溝通中國與世界的進一步聯(lián)系，在中國文化走向世界的進程中發(fā)揮積極的作用。魯迅詩歌英譯也必將與魯迅小說翻譯一樣，為向世界傳播中國文化，為中國文學自立于世界民族文化之林提供多方面的借鑒和成功的翻譯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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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4145［2011］11－0060－03

2011－07－15

吳 鈞(1955—)，女，漢族，文學博士，山東大學外國語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

本文為山東省社科規(guī)劃研究項目“翻譯傳播學研究——從魯迅詩歌翻譯傳播談起”(批準號:09CWXJ14)的階段性成果。

(責任編輯:陸曉芳sdluxiaofang@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