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杰
(中國政法大學 民商經濟法學院,北京,100088)
高校教材著作權權利限制分析
李 杰
(中國政法大學 民商經濟法學院,北京,100088)
伴隨著著作權法的不斷發(fā)展,高校教材著作權限制越來越引起人們的關注。從利益平衡這個著作權限制的理論基礎出發(fā),從合理使用和法定許可兩個方面對高校教材的著作權限制問題進行了探討,并對我國教材著作權限制的立法完善提供了建議。
高校教材;著作權限制
著作權作為一項法律權利受到保護,是近代精神文明發(fā)展的結果。伴隨著社會的不斷進步,人類的精神產品在社會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與此同時,它所帶來的物質利益也逐漸引起人們的關注。通過法律手段對精神產品的物質利益予以肯定并給予定型化的保護也就成為必然。著作權和其他的權利一樣,自其產生之日起,對其權利的限制也隨運而生。著作權保護的本意即是為了給作者精神財富的創(chuàng)造添上“利益之油”,從而鼓勵精神產品的創(chuàng)造。由于著作物具有開啟民智、傳播文化知識的作用,它與一般的物質財富相比承載著更多的社會價值,因此就更有必要對其權利給予必要的限制。從1709年第一部成文的著作權法《安娜女王法》中,就已經從著作權的保護期限等方面對著作權人的權利進行了限制。進入20世紀以后,社會連帶關系理論逐漸深入人心,對個人權利的保護也走上了權利社會化的道路[1]。現(xiàn)代各國的著作權法中,出現(xiàn)了多種形式的對高校教材著作權的限制,而這些限制措施的最主要的出發(fā)點就是對教育發(fā)展的保護和支持。
教材著作權問題的保護和限制,在我國1990年代中期經歷過一個漫長而又曲折的過程。由于我國1990年《著作權法》并沒有對教材的著作權限制問題進行分析,所以,大家爭論的焦點就是教材的著作權是不是需要限制?如果需要限制,其限制的程度是多大?在相關的研討會上,有關專家提出要解決教材著作權問題,應該回到著作權的立法本意上來,這給我們研究教材著作權問題提供了一個嶄新的思路?!吨鳈喾ā返牧⒎ū疽馐枪膭钭髡邉?chuàng)作和作品傳播,是基于調整創(chuàng)作者、出版者、使用者三者之間的利益關系,從中找出利益的平衡點。對高校教材著作權進行法律規(guī)制,既要肯定作者對創(chuàng)作作品的壟斷性,同時也要避免權利人濫用權利,對社會的進步造成阻礙。在研討教材著作權時,應注意保證權利和限制的二分法,不能走極端。
著作權法的利益平衡的價值目標是著作權法調整的主體的利益關系處于一種協(xié)調的平衡狀態(tài)。對于這樣一種平衡,吳漢東教授認為它不僅包括著作權人本身權利義務的平衡,還包括創(chuàng)作者、傳播者、使用者三者之間關系的平衡,公共利益和個人利益的平衡。 在著作權人的權利和使用者權利之間實現(xiàn)平衡,是著作權法中一種傳統(tǒng)的利益平衡,這種平衡本身也代表了著作權法中的一種社會政策目標和政策解決辦法[2]。著作權法的利益平衡體現(xiàn)了著作權法的二元價值取向,即保護作者權益與促進文化事業(yè)發(fā)展與繁榮的目的和對作者專有權的保護與對這種專有權的限制并存。
在對我國高校教材著作權限制問題進行分析中,主要有“合理使用”和“法定許可”以及對國外作品的“強制許可”三種方式。而“合理使用”和“法定許可”是《著作權法》中有明確規(guī)定的,這兩種方式既有共同點也有所區(qū)別。其共同點在于這兩者的使用方式都是可以不經著作權人的同意,但必須尊重著作權人享有的其他權利,如均需說明作者的姓名、作品名稱以及出處等。主要區(qū)別在于“合理作用”可以不向著作權人支付報酬,著作權人即使聲明不許使用的,使用人仍可使用。
作為當今世界有重要影響力的發(fā)展中國家,我國制定《著作權法》的目的不僅是保護著作權人的權利,鼓勵其創(chuàng)作積極性,也在于加速文化的傳播與交流,推動文化教育事業(yè)的繁榮發(fā)展。在出版業(yè)中,高校教材的數(shù)量是占重要比例的,同時高校教材使用量也是非常巨大的。我國對于高校教材合理使用之限制,在于《著作權法》第22條第1款第6項之規(guī)定:“為學校課堂教學或者科學研究,翻譯或者少量復制已經發(fā)表的作品,供教學或者科研人員使用,但不得出版發(fā)行。”對于此一法條,我們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來把握:第一,“課堂教學”的限制。這種課堂教學是指高等學校在正常的教學時間內進行的實踐教學,一般來說并不具有營利性。而打著高校的幌子辦的一些考研輔導班、托福班、GRE班、司考班等以營利為目的教學不屬于此類;第二,對于“少量復制”的理解。 一般來說,少量復制應當不超過課堂教學或科學研究的需要。也就是說,只能以公益目的小規(guī)模適當復制,不能做為營利手段大量翻印;第三,目的必須是特定的。翻譯或者少量復制的目的,只能是用于高校的課堂教學或科學研究,絕對不能用來出版發(fā)行;第四,不得侵犯其它權利。根據(jù)我國法律的規(guī)定,翻譯或者復制他人已經發(fā)表的作品,應當指明作者姓名、作品名稱;不得侵犯著作權人依照著作權法享有的其他權利[3]。只有把握好了這四個方面,才能對我國現(xiàn)行的《著作權法》對于高校教材著作權合理使用做出全面的準確理解。
然而,當我們仔細理解了《著作權法》第22條第1款第6項的全文之后,我們對其規(guī)定之嚴格亦有所不解。有學者認為,就推動社會教育事業(yè)的發(fā)展而言,中國《著作權法》自從1990年頒布以來,“權利的限制”中“關于“教學目的”的規(guī)定,并未達到其應達到的高度,相反卻還帶諸多不便。正是因為我國合理使用中以教學目的的權利限制過于嚴格,導致我國高校教材內容比較落后、體系過于陳舊、觀點缺乏創(chuàng)新。我們可以通過比較研究一下國際條約和國外相關立法,從而對我國教材著作權問題的探索、為完善我國的教材著作權合理使用制度提供相應的借鑒。
無論是在大陸法系國家,還是英美法系國家,都有對教材著作以限制的相關條文。例如《德國著作權法》第46條規(guī)定:“為教堂、學校或教學使用的匯編物:(1)如果著作的部分內容或小篇幅的語言著作在出版之后被用到匯編物中或將數(shù)人著作匯編成冊,并且根據(jù)上述著作的特性只為教堂、學校或教學使用,則允許復制和傳播這類匯編物。必須在該匯編物的標題頁或相應位置明確標明其用途?!薄斗▏膶W藝術產權法》第41條規(guī)定:“作品發(fā)表后,作者不得禁止下列行為:……明確指出作者姓名、材料來源的下列行為:在評論、論述、教學、科學和情報作品中進行分析和簡短引用”《日本著作權法》第33—36條論述了為教學目的而對作品的使用。該法規(guī)定,“為學校教育的日的,在認定的必要的限度內,可在教學用書中登載已發(fā)表的著作物”“已發(fā)表的著作物可登載于學校教育節(jié)目的廣播教材中”;英國作為合理使用制度的首創(chuàng)者,其國內法官在19世紀的司法實踐中就已經運用合理使用的規(guī)則,并在1911年的著作權法中將其以立法文件的形式出現(xiàn)。英國國會在1988年頒布的《英國版權、設計與專利法》中,對因教育教學過程中使用他人作品作出了限制的規(guī)定;《美國版權法》第107條也對于合理使用作出了說明。在美國國會1976年的立法報告中,對因教學活動所對著作權的限制做出了兩點要求:
1)對于書籍和期刊,允許教師因個人學術研究研究和教學需要復制一本書的某一章,或一份期刊報紙中的某一篇文章、短詩,不允許多額復制。教師因教學實踐的需要可以多額復制,但不得超過一人一份的程度。該種復制不得取代購買原版書籍和刊物,且不得同一教師每學期以相同情形反復復制[4]。
2)對于音樂作品,因學術研究目的而摘錄作品進行復制,或者教師因教學實踐需要對作品進行非印刷方式的復制或摘錄,為聽力練習或考試而對教育團體或其他教師的音樂錄音進行的復制的,均屬合理使用的范疇。
通過對兩大法系國家對于“教學內容”的法規(guī)比較,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大陸法系國家對于“教學目的”而適用合理使用的范圍遠比英美法系國家要嚴格。在英美法系國家的立法側重于保護作品使用者的利益,尤其是對公共利益保護。其目的主要為了避免出現(xiàn)創(chuàng)作者壟斷作品的情況。反觀我國《著作權法》,在第22條第1款第6項規(guī)定的 “為學校課堂教學或者科學研究,翻譯或者少量復制已經發(fā)表的作品,供教學或者科研人員使用,但不得出版發(fā)行?!毕啾戎谑澜缙渌鲊?,其合理使用的范圍就更窄了。不僅遠不能同英美法系國家比,即使較之大陸法系國家,其受到的限制也更多。
綜上所述,著作權法有關教學方面“合理使用”的規(guī)定,發(fā)達國家規(guī)定的較為嚴格,而發(fā)展中國家規(guī)定得較為寬泛。我國《著作權法》則突出了嚴格保護作者權利的原則。這雖然對于社會樹立著作權法律理念起到了推動作用,但同時也給教材的寫作帶來了諸多的不便。由于對為教學目的而對教材的合理使用規(guī)定過于嚴格,高校教材的編寫者們擔心侵權,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教材編寫者對該學科最新研究成果的吸收,最終也會影響人才培養(yǎng)。在這一方面,我國《著作權法》不僅落后于發(fā)達國家,而與國際條約所規(guī)定的精神相違。所以,希望我國再次修改《著作權法》時,對這一問題引起關注,并做出必要的修改。
法定許可也稱非自愿許可,是指根據(jù)著作權法的直接規(guī)定,可以不經著作權人的許可而以一定方式使用享有著作權的作品,但需向著作權人支付報酬。作為現(xiàn)代著作權法普遍采取的制度,法定許可制度的目的是鼓勵和促進作品的使用和傳播,維護作品傳播者和使用的合法利益,平衡作者個人利益和社會利益之間的關系。各國對法定許可規(guī)定的范圍主要包括錄制權、表演權、播放權等。根據(jù)我國《著作權法》的規(guī)定,法定許可包括四種情況,其中就有對教科書使用的法定許可?!吨鳈喾ā返?3條規(guī)定:“為實施九年制義務教育和國家教育規(guī)劃而編寫出版教科書,除作者事先聲明不許使用的外,可以不經著作權人許可,在教科書中匯編已經發(fā)表的作品片段或者短小的文字作品、音樂作品或者單幅的美術作品、攝影作品,但應當按照規(guī)定支付報酬,指明作者姓名、作品名稱,并且不得侵犯著作權人依照本法享有的其他權利。”這個法條是2001年著作權修改時增加進去的條款。在此之前,我國著作權法定許可制度并未將教材使用情況列入到法定許可的范圍,也就是說在編輯教材的過程中,如果需要引用他人的作品,則必須先征得作者的同意,并且支付相應的報酬。這給教材的出版帶來了諸多的困難。教材中有相當一部分是匯編作品,即將他人作品按一定體系匯編成一本教材,這往往涉及到少則十幾篇、多則上百篇的文章。如果要取得著作權人的一一授權,不僅費時費力,而且往往很難做到。這不僅影響此類教材的質量,而且使得教材無法適應教學的要求。
我們在研究教材著作權法定許可的問題上,應該根據(jù)《著作權法》第23條的基本含義來分析。在適用《著作權法》第23條時,我們要關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教材范圍。 著作權法所提到的教科書,主要是指課堂教學所用的正式教材,并不包含教學參考書、輔導叢書等。也就是本文第一章所述論的狹義的教材范圍;第二,教材是為了實施九年制義務教育和國家教育規(guī)劃而編寫的。這一點尤其要注意區(qū)別于高校教師的自編教材。高校教師自編教材大多數(shù)并非由國家教育行政部門規(guī)劃,一般是以高校各專業(yè)課為主、以專業(yè)課教師自己編寫的教材,所以并不屬于法定許可的范圍。所以,若是編輯一般的教材,仍需要按一般作品的要求,征得作者同意并支付報酬;第三,使用他人作品量的要求。使用他人已經發(fā)表的作品編輯教材,在量上必須符合法律的規(guī)定?!吨鳈喾ā访鞔_規(guī)定了只能是已發(fā)表的作品“片斷”、“短小”的文字作品、音樂作品,“單幅”的美術作品; 第四,應當按照法律的規(guī)定支付報酬,指明作者姓名、作品名稱。不須許可但須支付報酬是法定許可的一個重要特征,是它區(qū)別于合理使用的標志。所以在使用他人的作品編輯教材時,必須給原作品著作權人相應的報酬。并且在引用他人作品時,需要指明作者姓名、作品名稱,不得侵犯原著作權人的其它合法權益。以上四點是我們把握好教材著作權法定許可的重要方面,是判斷一部教材在編輯過程中使用他人作品是否符合法定的重要標志。
我國著作權法的頒布與實施,不僅使我國文化市場和經濟市場朝著健康有序的方向發(fā)展,同時也震動并改變著人們的思想觀念。文學、藝術、科學作品的地位首次與有形財產相提并論,長期以來對智力勞動成果的忽視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糾正,尊重知識尊重人才的社會風氣正在逐漸形成[5]。我國1990年頒布的著作權法,雖然對促進我國法律對無形資產的保護起了重要作用,但畢竟是第一部,立法的經驗不足,存在著許多需要完善的地方。 2001年進行著作權修改時,將高校教材著作權的納入了法定許可的范疇,不能不說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但在我們細細分析其有關高校教材著作權權利限制的問題時,我們就會發(fā)現(xiàn)仍有許多地方需要進一步的修訂和完善。筆者認為,從著作權法實施以來的實踐出發(fā),有必要從以下三個方面對高校教材著作權的限制作出相應的修改。
首先,在著作權合理使用中,建議修訂“為學校課堂教學或者科學研究”的條款?!吨鳈喾ā返?2條第1款第6項規(guī)定:“為學校課堂教學或者科學研究,翻譯或者少量復制已經發(fā)表的作品,供教學或者科研人員使用,但不得出版發(fā)行;”這一規(guī)定是相當嚴格的,在實踐中執(zhí)行起來也非常困難。這不僅與英美法系國家的相關規(guī)定相去甚遠,即使相比與大陸法系和其它發(fā)展中國家,也嚴格的多。近來年,世界各國文化交流越發(fā)緊密,著作權立法因不同文化不同地區(qū)而表現(xiàn)出來的差異正在逐步縮小。我國若不放寬權利限制中關于“合理使用”的規(guī)定,繼續(xù)實施這種過于嚴格的規(guī)定,勢必會導致我國的教育事業(yè)與發(fā)達國家的差距越來越大。所以,建議我國立法部門可以比照發(fā)達國家以及國際公約以及部分發(fā)展中國家著作權法中關于合理使用的規(guī)定,修訂《著作權法》的相關內容。有學者建議將《著作權法》第22條第1款第6項合并規(guī)定的“為學校課堂教學或者科學研究”兩項內容,除去“在學校課堂教學一項”,成為“為科學研究”的??钜?guī)定,新增“為學校課堂教學”一款,并且將此款內容擬定為“為學校課堂教學的目的,可摘錄、引用、節(jié)選或復制已發(fā)表的作品的片斷或部分章節(jié)”[6]。 對于這些專家學者的建議,針對其合理的地方,筆者認為可以適當?shù)匾氲较嚓P的法律中。
其次,在著作權的法定許可中,建議增加對國外作品的強制翻譯和復制許可制度。長期以來,由于我國現(xiàn)行的著作權法與國際公約之間的差距,使得對國外作品的保護優(yōu)于對本國人的作品的保護,顯然這是不利于本國人的文化在國際上交流。在修訂著作權法的過程中,筆者建議應當作出相應的補充,將對國外作品的強制翻譯和強制復制制度納入法律規(guī)定之中,從而解決我國法律與國際公約接軌的問題。其實,在考慮對等保護國內外作品的使用權立法時,我們可以合理利用國際公約中專為發(fā)展中國家教育提供的“優(yōu)惠”條款,為我國的教育事業(yè)和文化傳播提供幫助。
最后,在著作權集體管理機構中,建議列項增加教科書(或供學校課堂教學之用書或教學作品)的版權管理法規(guī)[7]。根據(jù)我國實施著作權法以來取得的一些經驗,借鑒世界發(fā)達國家的成功作法,建議在《著作權法》修訂的時候增加著作權集體管理機構的條款設置,即有必要在著作權集體管理機構中,增加教學作品的著作權管理法規(guī)。具體地說,主要是涉及三個方面的內容:第一,制定出相關作品授權合同的登記辦法。這樣可以加強教學用書的著作權管理,避免使用作品時發(fā)生著作權侵權;第二,建立教學用書著作權代理機構。這樣可以使其盡快地與著作權所有人建立起正常的授權渠道,協(xié)助教材的編寫者、出版者取得授權,解決其對教育科技信息的需要。教學用書的代理機構既可設在著作權集體管理機構之中,也可以單獨設立;第三,對涉外作品,應當運用相應的涉外著作權的管理辦法進行操作,避免出現(xiàn)法律的交叉。
總之,隨著我國《著作權法》的頒布和不斷修訂,對保護我國著作權人的合法權益、調動創(chuàng)作者的積極性,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在對高校教材著作權的限制時,在立法時進行適當?shù)男抻?,則會使我國在教材著作權問題上更加完善,使我國文化事業(yè)的發(fā)展上一個新的臺階。
[1]王衛(wèi)權.著作權的限制與教育的發(fā)展[M]//課題組.教材著作權研究.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8:20.
[2]馮曉青.著作權法的利益平衡理論研究[J].湖南大學學報,2008(11):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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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張冬梅.關于著作權保護與教材出版的關系[J]. 著作權,1997(1):22-25.
[6]陶廣峰,楊惠玲.教材寫作及東西方著作權法有關規(guī)定之比較[J]. 比較法研究,2001 (2):88-91.
[7]張冬梅.教材著作權需要法律的保護[N].光明日報,1999-04-07.
(責任編校:松仁)
AnalysisonCopyrightRestrictionofCollegesandUniversitiesTextbooks
LIJie
(Institute of Civil and Commercial Law and Economic Law, China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 Beijing 100088, China)
Along with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copyright law, the copyright restriction of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textbooks has drawn increasing attention.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balance of interests theory, the copyright restriction about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textbooks from the rational utilization and legal permission is discussed, and recommendation for legislation improvement on the textbook restriction is provided.
college textbook; copyright restriction
2011-10-12.
湖南人文科技學院科研項目(2010qn21).
李杰(1984— ),男,湖南婁底人,中國政法大學民商經濟法學院在讀碩士,湖南人文科技學院政法系教師,研究方向:知識產權法、科技法。
D923.41
A
1673-0712(2011)06-001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