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知、仁、勇”思想的當代價值

仲寅

(曲阜師范大學哲學系，山東 日照 276826)

儒家“知、仁、勇”思想的當代價值

仲寅

(曲阜師范大學哲學系，山東 日照 276826)

挖掘儒家“知、仁、勇”思想的當代價值，可以為人的生命實踐提供哲學指引。從《中庸》的相關(guān)原文出發(fā)，分析“知、仁、勇”在中國傳統(tǒng)思想體系中所體現(xiàn)的內(nèi)涵及其關(guān)系。分析認為，《中庸》提出“知、仁、勇”思想是基于儒家對人的精神價值及其人格生命的高度關(guān)注和肯定;儒家“知、仁、勇”思想的精神智趣及其道德價值對當代社會人們道德信仰缺失和道德體系重建具有積極的推動作用。

儒家思想;《中庸》;“知、仁、勇”;當代價值

牟宗三先生曾說:“‘中國文化’乃是以儒家作為主流所決定的那個文化生命的方向以及文化生命的形態(tài)”［1］，而作為中國文化根基的儒家思想中仍有許多內(nèi)容能夠為現(xiàn)代人所吸收和借鑒。尤其是中國人正面臨著道德信仰的逐漸缺失與人生價值觀的不斷異化，我們應(yīng)該可以更好地吸取儒家思想的精華，用以指導我們精神家園的重新建設(shè)。其中，在儒家所提出的“知、仁、勇”思想里，蘊含著對人的人生意義及其價值問題的思考和判斷，這對于我們重塑人生信念、構(gòu)筑完善的理想人格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值得我們重新審視和研究。

一、儒家“知、仁、勇”思想的精神旨趣

在儒家的經(jīng)典文本《中庸》里有這樣一段話:“天下之達道五，所以行之者三。曰:君臣也，父子也，夫婦也，昆弟也，朋友之交也。五者，天下之達道也。知、仁、勇三者，天下之達德也，所以行之者一也?；蛏?qū)W而知之，或困而知之，及其知之，一也?；虬捕兄?，或困而行之，或勉強而行之，及其成功，一也。子曰:‘好學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恥近乎勇?！谷?，則知所以修身;知所以修身，則知所以治人;知所以治人，則知所以治天下國家矣?！保?］《中庸》把社會生活中最高的“道”歸結(jié)為君臣、父子、夫婦、兄弟和朋友這5種最基本的人際關(guān)系。它認為，如果人們能夠從自身出發(fā)，把身邊這5種基本社會關(guān)系處理好就合乎“道”了。而所謂“道”或者“達道”則是指社會生活的理想狀態(tài)，那么人們應(yīng)該怎樣將它具體落實下來呢?《中庸》指出，主要有3種道德標準、行為規(guī)范需要人們?nèi)シ钚?，即“知、仁、勇”三達德。自孔子始，“知、仁、勇”思想便被儒家視為重要的行為規(guī)范和修養(yǎng)功夫。而《中庸》主要關(guān)注的是如何把“知、仁、勇”思想所彰顯的儒家精神內(nèi)蘊向下落實，以便能夠用其維系人類社會中最基本的人際關(guān)系，保持社會的穩(wěn)定。儒家“知、仁、勇”思想作為一種行為指導，其約束的對象是社會生活中的人，而人的天資與際遇是不盡相同的，但是人們有相同的奮斗目標，即儒家所提倡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人生進路?！吨杏埂愤@里所表達的也是與此相同的精神追求，即通過“知、仁、勇”三達德來修養(yǎng)自身，然后推而廣之，去影響身邊的其他社會成員，最后達到天下國家的安定與繁榮，這就合乎《中庸》所追求的最高層次的“道”了。

《中庸》的這段話語言雖然十分平實，內(nèi)容卻非常豐富，如果仔細推敲該段文字背后的深層意義，就會發(fā)現(xiàn)其中蘊含著能夠指導我們?nèi)松鷮嵺`所需要的深刻哲理，這就是儒家思想對人的精神價值及其人格生命的高度關(guān)注和肯定。

儒家思想有著強烈的“理性精神”傳統(tǒng)，對中國古代社會影響至深。在這一思想取向的影響下，中國的先賢堅信，人類文明是人類自身通過艱苦卓絕的努力一步步地開拓出來的，并沒有“神靈創(chuàng)世”的痕跡。因此，儒家文化對中國后世傳統(tǒng)的影響始終不是神學的，而是“人文”的。在這種“理性精神”的影響下，儒家首先承認人的肉體生命價值，《孝經(jīng)》就有“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3］的傳世名言。儒家也認為，人的生命意義不能僅僅停留在物質(zhì)層面上，更重要的是，人應(yīng)該從精神生命的高度理解人的價值。人之所以區(qū)別于其他動物，就在于人被賦予了道德屬性，“天生德于予”［2］。同時，人又是一種主體性的存在，他總是以自身為主體性去考察整個客觀的世界，而這種主體性的存在依據(jù)便是人的道德本性。那么，儒家所認定的人的精神價值及其理想人格具有哪些德性呢?其實就是《中庸》所提倡的“知、仁、勇”三達德。正如南宋陳亮的觀點，儒家所倡導的理想人格就是“智仁勇之達德兼具于一身的超世邁往之才”［4］。儒家把仁人志士對“知、仁、勇”三達德的努力體認視為實現(xiàn)其理想人格的基本途徑，認為一個人的人格生命如果要得到整體的展現(xiàn)，首先要不斷提高自己的智力水平，不斷豐富自己的知識，同時也要積極要求自己在為人處事的時候要待他人以仁愛，最后還要努力培養(yǎng)如孔子“殺身以成仁”、孟子“舍生而取義”一樣的勇氣。至此，儒家把自己所倡導的精神內(nèi)涵外化于世人的道德實踐中，成為人們的日常行為指向，這也是儒家思想的現(xiàn)實意義所在。

二、儒家“知、仁、勇”思想的基本內(nèi)涵

《中庸》提出的“知、仁、勇”的思想，在儒家的開山之祖孔子那里被視為重要的思想范疇而多次進行闡釋。在記載孔子言論的《論語》中，“知”、“仁”、“勇”并舉的情況出現(xiàn)過2次，即“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2］的著名論斷。在《論語》中孔子并沒有將“知”、“仁”、“勇”并稱為“三達德”，但已經(jīng)有視這三者為一個整體的意思了。而《中庸》第一次明確提出“知”、“仁”、“勇”為成就人類理想人格的重要德性，這三者更是一個整體，缺一不可?！爸?、仁、勇”作為一個思想整體，要求人們?nèi)娴嘏囵B(yǎng)自身的各種德性，努力提高自身的道德水平，以“仁”為根基，“知”、“勇”為輔助，“知”是對“仁”的內(nèi)在滋養(yǎng)，“勇”是對“仁”的外在彰顯，“知”、“仁”、“勇”三達德共同推動人的德性的不斷成長。

人之所以區(qū)別于動物，在于人擁有“知”，也就是智慧，它使人能夠積極主動地認識自然和社會，進而開始思考與自身的生存與發(fā)展密切相關(guān)的人生問題，不斷探究人之所以為人的內(nèi)在本質(zhì)。南宋朱熹曾說:“人心之靈莫不有知?！保?］而此“知”的第一要義就在于“學”，所以《中庸》說“好學近乎知”。在這里，“學”不僅僅是指學習科學文化知識，從而提高自己的知識儲備，更重要的是學習如何做人，涵養(yǎng)自己的道德品格。儒家認為，人的本性并無是非善惡之分，而由于先天氣質(zhì)類型的不同，人表現(xiàn)出不同的天賦與性格。但是，如果任由其本性自然生發(fā)而不加以引導，則會因為受到內(nèi)心欲望和外界環(huán)境的影響，而使其向不利于德性成長的方向發(fā)展。因此，就需要通過后天的學習來涵養(yǎng)自己的德性，提高自己的道德水平?？鬃泳褪且粋€非常重視學習的人，《論語》開篇就講“學而時習之”，而后亦有“學而不厭，誨人不倦”等勵志名言?？鬃铀灾皩W”，雖然外在的表現(xiàn)形式為禮、樂、射、御、書、數(shù)等“六藝”，其實質(zhì)是蘊涵于“六藝”之中的精神價值追求。這種追求一方面在于古人趨善避惡的心理本能，進而轉(zhuǎn)化為對崇高道德操守的推崇;另一方面則在于孔子自身的生命體認:世人理想人格的塑造是理想社會得以實現(xiàn)的基礎(chǔ)，所以“修身”才能“治國平天下”，其主要表現(xiàn)是有教養(yǎng)的言行舉止和對人的欲望的合理節(jié)制。總之，孔子及儒家認為人不能僅僅局限于“率性而為”，而應(yīng)通過不斷的學習來通達人何以為人的道理，使自己性格中的不足之處得以完善，不斷提高自身的道德境界。

儒家所講的“知”，也即是做人的智慧，其全部內(nèi)容及思想內(nèi)涵皆依據(jù)于儒家“仁”的規(guī)范而顯現(xiàn)其精神價值?！叭省笔强鬃铀枷氲暮诵模侨寮宜械赖聴l目的生長始基，也是儒家思想體系的理論出發(fā)點和歸宿點。東漢許慎在《說文解字》中解釋“仁”時說:“仁，親也，從人二?！鼻宕斡癫米⑨?“親者，密至也。從人二，相人偶也。人偶猶言爾我親密之詞。獨則無偶，偶則相親，故其字從人二。”［5］這就是說，從字源上看，“仁”是用來解釋人與人之間親密無間關(guān)系的范疇?！吨杏埂防飳⑷耸篱g最高的理念“道”歸結(jié)為君臣、父子、夫婦、兄弟和朋友這5種基本社會關(guān)系，這就從根本上把握了孔子“仁”的思想的精神內(nèi)涵?？鬃诱J為“仁者愛人”，“仁”的精神價值的體現(xiàn)在于人的情感的充分表達，儒家思想往往將維系社會關(guān)系的紐帶歸結(jié)為人們之間情感的需要與滿足，這是人類社會最淺顯、也是最深沉的互敬互愛之“情”。一個人如果對他的父母兄弟有“情”，就會對他們行以孝悌，對鄰里、鄉(xiāng)親乃至社會他人有“情”，便會對他們行以仁義。同時需要指出的是，儒家思想中所指的“仁”并不僅僅是一個抽象概念，“仁”的精神價值要通過社會實踐來不斷展現(xiàn)，從《中庸》“力行近乎仁”一語中可以看出，儒家關(guān)注的“仁”并不只是作為理念建構(gòu)的哲學概念，更重要的是在日常具體行為處事中對“仁”的踐行與體認。

由上述可知，“知”與“仁”均是儒家思想體系中的重要道德范疇，旨在要求人從自己的本性出發(fā)，運用儒家所倡導的“仁、義、孝、悌”諸德目來涵養(yǎng)、擴充自己的善良本心和道德品格，積極塑造儒家所推崇的理想人格。而在儒家所推崇的理想人格中，“勇”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環(huán)，是人之為人的重要品格。在儒家提出的“勇”的思想具體包含了3層涵義:第一，“勇敢是出于保持基本的善的需要而抵制對于疼痛和危險的本能恐懼的道德力量?！保?］這種“勇”通常表現(xiàn)為人在面對外在危險時敢于作為的一種能力，往往與人對其自身行為的價值判斷相聯(lián)系，一般須有“義”來節(jié)制與規(guī)定。第二，“勇”的思想中亦包括一種敢于放棄的精神，對于并非關(guān)乎道義的原則性問題，并不需要我們?nèi)ポ^勁鉆“牛角尖兒”，這時候可以果斷地選擇放棄，換一條思路思考，也許又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當代社會人與人之間的競爭日趨激烈，勇于選擇放棄有時候可以為自己的心靈尋找一份安慰，使自己生活得更加快樂。第三，從儒家修養(yǎng)工夫方面說，儒家“勇”的思想則表現(xiàn)為“完全著眼于個人內(nèi)心世界的平和、寧靜、坦蕩，強調(diào)在危險與誘惑面前內(nèi)心不為所動的‘定力’?！保?］從這3個方面，我們基本把握了儒家“勇”的思想內(nèi)涵，認識到其主要作用在于為世人成就自己的理想人格提供連綿不竭的精神動力。

三、儒家“知、仁、勇”思想的當代價值

隨著當代中國社會經(jīng)濟建設(shè)的不斷發(fā)展，人們的道德標準與價值觀念逐漸發(fā)生了巨大變化，“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8］成為現(xiàn)代社會的真實寫照。在這個追名逐利的社會里，人們往往為了滿足生計的需要而奔波操勞，也常常為了追逐眼前的利益而忽視對精神家園的維護，精神空虛無所寄托成為當代社會中一種普遍的心理現(xiàn)象，逐漸引起人們的廣泛關(guān)注。在這里，儒家的“知、仁、勇”思想正可以發(fā)揮它的積極作用，指導人們通過不斷體認其精神內(nèi)涵提高自身的精神境界，從而重建自己的道德價值觀。對于利益的追求是一種對外在價值的需求，這與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注重對內(nèi)在精神價值的追求是背道而馳的，人們沉溺于有限的物質(zhì)世界而不能自拔，并逐漸因為物質(zhì)的匱乏而陷于紛爭，至使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開始惡化，這樣人類社會逐漸成為一個“物化”的世界，人類的精神價值便無從談起了。而儒家的“知、仁、勇”思想提出人與人之間應(yīng)當用“情”維系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體現(xiàn)為一種深刻的群體本位意識，這也符合儒家所追求的“仁”的終極目標。儒家還發(fā)現(xiàn)，如果想要在復雜的社會中安身立命，僅有作為人善良本心的“仁”往往不夠，還要有“知”(人生智慧)與“勇”(剛毅的性格)的輔助方可。有了“知”，人們才能真正地了解社會、認識自己，才能知道在人生的路途上應(yīng)如何去行動;而有了“勇”，人們就有了積極踐行“仁”的精神動力，不斷彰顯本性中的積極因素來完善自己的理想人格，進而實現(xiàn)“治國平天下”的宏偉愿望。因此，儒家所言之“知、仁、勇”三達德的根本精神“乃是可以堅忍奮發(fā)，實踐所有潛能，所以偉大的成就即是價值的實現(xiàn)，這就是人生之根本意義所在?！保?］

不同時代有不同的思想和特征，儒家思想在漫長的古代社會中雖然幾經(jīng)沉浮，但一直深深地根植于人們的心中，指引著人們走過一個個歷史的“黑暗”，迎來一個個文明的“曙光”，儒家“知、仁、勇”思想在古代社會一直被視為重要的個人修養(yǎng)工夫和思想理念。到了當代社會，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不再居于統(tǒng)治地位，而中國社會也廣泛與西方世界展開深入交流，中國人的價值觀開始向多元化發(fā)展，儒家思想一度陷入低谷。這一方面促進了中國社會的現(xiàn)代化進程，卻也使得中國人在人生意義問題上產(chǎn)生疑問，并逐漸迷失于光怪陸離的現(xiàn)代生活之中。檢視當前社會，人們掌握的知識不可謂不豐富，學習能力不可謂不強，現(xiàn)代人也并不缺乏拼搏向上的“勇氣”。但就儒家看來，如果沒有“仁”的思想作為精神指引，人類社會就沒有真正意義上實現(xiàn)儒家所追求的理想境界，即所謂的“達道”，而作為個人的理想人格也不會得到完整的彰顯。反過來說，儒家思想所期許的理想人格也包括個人道德價值和社會價值的全面發(fā)展，這就要求人們努力提高自身的道德素質(zhì)，使自己在精神境界上達到足夠的高度，然后通過不斷踐行來使這種道德素養(yǎng)內(nèi)化于人們的日常生活中，從而改善社會的精神價值取向。因此，重新發(fā)掘儒家“知、仁、勇”思想的精神內(nèi)涵，為傳統(tǒng)儒家思想注入現(xiàn)代因素，進而使儒家思想的精華在現(xiàn)代社會發(fā)揮重要作用變得十分必要了。

四、結(jié)語

在儒家的“知、仁、勇”思想范疇中，我們可以強烈地感受到儒家在對社會道德觀念的高度關(guān)注和提高人格生命上所體現(xiàn)的精神意蘊。儒家思想也正是因為將個人價值與社會價值有機地統(tǒng)一起來，因而始終能夠顯示出它的生命力和時代價值，這也就是我們重新整理、發(fā)掘儒家思想中積極因素的動力所在。也正是因為儒家思想將其“所有一般觀念根植于對已存的習俗、學問和歷史先例的縝密的研究之中，它獨自許諾將個體完全一體化于他的文化、社會和宇宙之中，這一定是中國社會得以延續(xù)的秘密之一”［10］，而儒家“知、仁、勇”的思想則在這個一體化過程中，不斷與人的生命實踐相結(jié)合，指引人們按照社會的需要編織自己理想的人生目標，并不斷探求人生意義的最高境界。

［1］黃克劍，林少敏.當代新儒學八大家集:牟宗三集［M］.北京:群言出版社，1993.

［2］朱熹.四書集注［M］.長沙:岳麓書社，2004.

［3］呂友仁，呂詠梅.禮記全譯·孝經(jīng)全譯［M］.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1998.

［4］董平，劉宏章.陳亮評傳［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1996.

［5］段玉裁，許惟賢.說文解字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6］弗里德里?！ぐ鼱柹?倫理學體系［M］.何懷宏，廖申白，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8.

［7］陳立勝.《論語》中的勇:歷史建構(gòu)與現(xiàn)代啟示［J］.中山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54(4):112-123.

［8］許嘉璐.二十四史全譯·史記［M］.上海:漢語大詞典出版社，2004.

［9］黃克劍，林少敏.當代新儒學八大家集:方東美集［M］.北京:群言出版社，1993.

［10］葛瑞漢.論道者:中國古代哲學論辯［M］.張海晏，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3.

Contemporary value of the Confucian“Intelligence，Benevolence，Courage”

ZHONG Yin
(Department of Philosophy，Qufu Normal University，Rizhao 276826，Shandong，China)

In this paper，the author firstly analyzes the meanings of a paragraph of the doctrine and then draws a conclusion that the“Intelligence，Benevolence，Courage”thought of Confucian pays much attention to the human spirit value and the personality lives.The purpose of this thought is to provide a philosophical guidance about the human practice of life.Besides，the author also finds the connotation of the“Intelligence，Benevolence，Courage”thought and their relationshipin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ideology，combining with the basic theory of Confucian thought.Through the analysis for the lack of moral beliefs，the author focuses on the positive influence of this thought on the improvement of the people's spiritual realm and the moral values.

Confucianism;Zhong Yong;“Intelligent，Benevolence，Courage”;contemporary value

B21

A

1671-6248(2011)03-0058-04

2011-05-23

仲寅(1986-)，男，山東濟寧人，哲學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