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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知視角下轉喻的修辭功能再考

      2011-03-17 06:42:48軍,唐
      天津外國語大學學報 2011年1期
      關鍵詞:源域語言學隱喻

      王 軍,唐 毅

      (蘇州大學 外國語學院,江蘇蘇州 215006;東華大學 外國語學院,上海 201620)

      認知視角下轉喻的修辭功能再考

      王 軍,唐 毅

      (蘇州大學 外國語學院,江蘇蘇州 215006;東華大學 外國語學院,上海 201620)

      轉喻目前已被看作是比隱喻更為基礎的一種認知方式。轉喻的修辭功能始終都在語言使用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認知科學在轉喻研究中提出的許多重要理論以及很多有價值的發(fā)現(xiàn)對轉喻的修辭研究具有很大的啟發(fā)意義。從認知到修辭的再次轉向,或者說是基于認知的修辭探索,必然會使傳統(tǒng)的轉喻修辭研究煥發(fā)新的生機,也會對其他辭格的研究產(chǎn)生深遠的影響。

      認知;修辭;轉喻;隱喻

      一、引言

      人們對轉喻的關注長期以來一直與對隱喻的關注緊密結合在一起。亞里士多德就曾認為,轉喻是隱喻的一個組成部分(Panther &Radden, 1999:1)。Lakoff和Johnson (1980)也在經(jīng)典著作Metaphors We Live by中專門辟出一章對轉喻進行闡述。隨著對兩種比喻現(xiàn)象認識的不斷加深,人們發(fā)現(xiàn)轉喻和隱喻并非兩種截然不同的語言現(xiàn)象,典型的轉喻和隱喻似乎處在一條軸線的兩端,中間地帶并沒有明顯的界限 (Barcelona, 2000:10)。隱喻歷史發(fā)展的脈絡也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轉喻的發(fā)展過程。

      Lakoff和Johnson (1980)著作的發(fā)表標志著(廣義的)隱喻研究開始從傳統(tǒng)的修辭學轉向認知語言學,而現(xiàn)代認知語言學的發(fā)展也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隱喻研究廣泛而深入的開展,這使得有些人甚至產(chǎn)生認知語言學就等同于隱喻研究的錯誤印象(Taylor,2007:173)。隱喻的認知研究可謂開展得轟轟烈烈,不僅已成為認知語言學研究的一個主要領域,也成為當前語言研究非常重要的一個方面。然而,認知語言學從某種意義上說只是人們對語言與思維之間的關系進行探尋的一種手段,隱喻的認知研究更多地是在揭示隱喻的思維本質(zhì)。但我們要清楚地認識到隱喻作為一種修辭手段的作用并沒有消失,也不應該被遺忘,隱喻認知研究的成果應該用來加深人們對隱喻修辭功能的認識。

      由于轉喻已被越來越多的學者視作比隱喻更為基礎的一種認知方式(Panther &Radden, 1999:1; Taylor, 1995; Barcelona, 2000),本文就把關注的焦點集中在轉喻上。轉喻的種類比較多,本文僅限定在名詞性轉喻這個類別。希望通過這一探索啟發(fā)人們以認知的視角或借用認知研究的成果去探討轉喻、隱喻以及其他辭格的功能作用,讓古老的修辭話題重新煥發(fā)生機。

      二、傳統(tǒng)修辭學中的轉喻

      在修辭學中,轉喻的替代觀可以說是由來已久且根深蒂固。從詞源學上講,“轉喻”一詞最初來自古希臘,意為意義的改變。無論是古希臘修辭學家還是阿拉伯修辭學家,通常都是把轉喻作為一種替換過程來處理(陳香蘭, 2005:56-57)。能夠反映轉喻替代觀巨大影響的一個最直觀的證據(jù)就是各類工具書對轉喻概念的界定。例如,Webster’s Third New International Dictionary的定義是“a figure of speech that consists in using the name of one thing for that of something else with which it is associated(一種使用一種事物的名稱表示另一種與其相關的事物的修辭格)”,Literary Dictionary的定義是 “a figure of speech that replaces the name of one thing with the name of something else closely associated with it(一種使用一種事物的名稱代替另一種與其密切相關的事物的修辭格)”,Columbia Encyclopedia的定義是 “a figure of speech in which an attribute of a thing or something closely related to it is substituted for the thing itself(一種修辭格,其中一種事物或與這種事物密切相關的某種東西的屬性被用來代替這一事物本身)”。雖然這些工具書的類別不同,但在對轉喻的界定上有兩點是完全相同的,一是均把轉喻視作一種事物或有事物屬性參與的替代關系,二是把轉喻視作一種修辭格,這與當代認知語言學對轉喻的看法存在明顯的不同。

      傳統(tǒng)的轉喻研究雖然以替代觀為基本特征,但在某些研究中也或多或少地涉及到概念因素,如在劃分替代關系時就會出現(xiàn)諸如原因代結果(CAUSE FOR EFFECT)、容器代內(nèi)容(CONTAINER FOR CONTENTS)等概念關系,這些都屬于一些比較概括的概念思想(general conceptual notions)(Radden & K?vecses,1999:17),與認知語言學中的概念操作具有很大的不同。傳統(tǒng)修辭學中的轉喻大都停留在名詞性轉喻的層面,與認知語言學對轉喻的研究視野相去甚遠。

      在古希臘和古羅馬時期,人們對詩學以及詩性語言很感興趣,對比喻(trope)的研究正是看中了它不同于一般語言表達的特點。比喻性語言被看作是背離語言規(guī)則而產(chǎn)生的非常規(guī)(deviant)現(xiàn)象,能夠增加文體的魅力與特色,這一思想也為20世紀的修辭學家和轉換生成語言學家所接受(劉正光,2007:1-2)。轉喻的修辭功能主要體現(xiàn)在言辭簡潔、表達生動兩個方面。前者主要是指語言形式,后者主要是指內(nèi)容。轉喻能夠“表達比思想更多的內(nèi)容”(李鑫華, 2000:89)。例如:

      (1)O, for a beaker fu ll of the warm South. (John Keats,Ode to a Nightingale)

      啊,滿飲一口南方的美酒。

      在本例中,the warm South或指英倫島的南部或歐洲的南部,那里的氣候溫和,盛產(chǎn)葡萄,也因而盛產(chǎn)葡萄酒(李鑫華, 2000:89-90)。但如果把上述全部信息都表達出來,這句話必然就會顯得啰唆、累贅。

      Dirven和P?rings (2002:120-123)認為,名詞性的指稱轉喻事實上隱含著一個修飾語+中心詞的短語結構(modifier+head construction)。例如,在The shoes were neatly tied.(鞋系得很利索)中,the shoes的隱含結構為the laces of the shoes(鞋帶),轉喻使用的結構性優(yōu)勢顯而易見。Leech (1983:152)也曾說過:“轉喻可以被看作是一種省略,它在詩歌中明顯的優(yōu)勢在于表達上的簡潔。”

      轉喻的另一個重要的修辭作用是表達的形象生動性。黃任(1996:78)認為,轉喻是“利用兩個對象之間的某種聯(lián)系來喚起別人的聯(lián)想,從而避免生硬直說”。在新聞報道中記者們經(jīng)常會使用轉喻來稱呼各類人或物,給人以簡潔有力而又幽默巧妙的印象,如用Uncle Sam(山姆大叔)轉指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美國),用 the Pentagon(五角大樓)轉指United States Department of Defense(美國國防部)。漢語中經(jīng)常使用的“大腕”(有名氣、有實力的人)、“大款”(很有錢的人)、“丹青”(繪畫)等詞也具有很強的對人或物進行生動刻畫的美學功能(李國南, 2001:164)。

      三、轉喻的認知解讀

      當代認知科學的研究表明,轉喻絕不僅僅是一種語言現(xiàn)象,它是人的基本認知思維方式的反映。轉喻以事物的鄰近(contiguity)關系為基礎,在同一理想認知模型里通過一個概念(源域)提供的心理通道來通達另一個概念(目標域)(Peirsman & Geeraerts, 2006:270)。轉喻的認知研究成果表現(xiàn)在很多方面,下面僅對能夠對轉喻的修辭功能產(chǎn)生直接影響的幾個方面進行闡述。

      當代認知科學強調(diào)心智的體驗性,認為人類是在對外部世界種種現(xiàn)象的感知體驗過程中才逐步形成概念、范疇和思維,抽象出認知模型,建立起認知結構并獲得意義。人類的認識從根本上說是基于對自身和空間的理解,沿著由近及遠,由具體到抽象,由身體和空間到其他語義域的道路逐漸發(fā)展起來的(王寅, 2006:287-288)。Dirven和Verspoor(1998:2)曾說過,人們在描述事件時總是把人放在優(yōu)先的地位。這表現(xiàn)在轉喻思維方面就是傾向于以有生命的、具體的、與人有互動聯(lián)系的、具有使用功能的事或物去理解無生命的、抽象的、與人無互動聯(lián)系的、沒有使用功能的事或物。作為轉喻的認知理據(jù),與人類經(jīng)驗并行起作用的另一個因素是感知的顯著性。這表現(xiàn)為我們的感知器官傾向于也易于感知那些直接(觀)的、現(xiàn)實(在)的、大的、有完型結構的、邊界清晰的、特定的、能引起注意的事或物(文旭、葉狂, 2006:7)。轉喻的體驗觀對于我們創(chuàng)造轉喻和進行轉喻理解有著極為重要的指導意義。

      轉喻的替代觀有著根深蒂固的修辭學傳統(tǒng),這種思想對當代認知視角下的轉喻研究仍有一定的影響。Panther和Thornburg(2004:107)認為,在原型轉喻(prototypical metonymy)中,對目標域的凸顯能夠實現(xiàn)最大化,源域義被目標域義完全取代,轉喻替代論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而更多認知視角下的研究發(fā)現(xiàn)轉喻并非是一種替代關系。Warren(2004:106-107)明確指出,在轉喻關系中,“隱含成分并不能取代顯性成分,相反,兩者是融合在一起共同構成一個指稱整體”。Panther和Radden(1999:9)認為,轉喻替代觀存在“嚴重的缺陷”(serious draw-backs),應該把源域和目標域看作是處于同一認知框架(conceptual frame)內(nèi),其中源域作為一個參照點在視解中被背景化(backgrounded),而目標域則被前 景 化(foregrounded)。Radden和 K?vecses(1999:19)也認為,源域和目標域作為兩個概念實體相互關聯(lián),共同構成一個新的、復雜的意義整體。持類似觀點的還有Dirven(1993:14),Langacker(1993:30)等。

      呂叔湘 (1998:65)曾說:“語言的表達意義,一部分是顯示,一部分是暗示,有點像打仗,占據(jù)一片,控制一片?!闭紦?jù)的一片顯然不必大,但一定要是要害之處,否則就難以做到控制一片。當代認知語言學的研究已經(jīng)比較普遍地把轉喻中的源域視作某一理想認知模型(ICM)中的一個概念參照點(Lakoff,1987; Panther & Radden, 1999; Langacker,2000; Barcelona, 2000; Dirven & P?rings,2002)。通過對這一概念參照點的激活,繼而連通激活目標域概念,并最終實現(xiàn)對包括源域與目標域概念在內(nèi)的整個認知框架的認知解讀。既然源域被視作參照點,它必須具有足夠的顯著性和可區(qū)別性,否則經(jīng)由源域到達目標域的心理通道就無法被適時打通,或者只是打通了經(jīng)由源域到達非理想中的目標域的通道。例如,英語中的hand, head, mouth等身體器官均可以用來轉指人,使用上述任何一個詞均可以激活目標域人。而我們在實際的話語篇章中使用某一種身體器官轉指人的時候往往不是轉指一個泛泛的人,而是轉指具有某種特別屬性的人,而這種特別屬性正是由源域所體現(xiàn)的。hand是人體最為顯著的用于勞動的器官,所轉指的人應該具有勞動的屬性,當我們說we need a lot of hands(我們需要很多人手)時,并非僅僅表示需要人,而是需要一些能夠干活的人。mouth的主要功能是進食,它基本上沒有通常意義上的勞動屬性,如果用于轉指干活的人則缺乏應有的顯著性和可區(qū)別性。由此可見,轉喻中目標域的成功激活必須有賴于選擇一個恰當?shù)脑从蜃鳛閰⒄拯c。

      徐盛桓(2005:11-12)認為:“常規(guī)關系是事物自身的關系,包括客觀世界自主的規(guī)則和人世間自為的規(guī)則?!睆哪撤N意義上說,轉喻就是常規(guī)關系的體現(xiàn)。首先,從源域到目標域的心理連通的基礎是某種一般的常規(guī)關系。利用容器來轉指內(nèi)容就屬于一種一般的常規(guī)關系,因為容器這一概念總是相對于能夠容納某種物質(zhì)而存在的?;谶@種一般的常規(guī)關系,我們既可以很容易地理解諸如“壺開了”這樣的普通轉喻,也可以創(chuàng)造和理解一些所謂的新奇轉喻,如“暖壺開了”(使用熱得快時)。其次,特定轉喻內(nèi)的源域和目標域之間的心理連通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被不斷強化,形成自動化很高的激活連通關系。例如,英語常用grey hair轉指老人(The grey hair should be respected.), 而 漢 語 則 使用“花白胡子”來指稱長者(前面來了個花白胡子),盡管英漢語的源域并不相同,但它們都能分別與目標域老人構成常規(guī)關聯(lián)。第三種常規(guī)關聯(lián)與回指(anaphora)有關。Panther和Thornburg (2004)把轉喻粗略地分成兩種,一種主要凸顯目標域,稱之為原型轉喻(prototypical metonymy),并認為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最典型的轉喻。例如,The ham sandwich is waiting impatiently.(火腿三明治等得不耐煩了)中的主要對象顯然是人(目標域)而非火腿三明治(源域),在后續(xù)話語中我們可以很自然地繼續(xù)以人作為話題,如The ham sandwich is waiting impatiently, and he wants to leave.另一種轉喻所凸顯的對象是源域,如在“衣服曬干了”中,衣服被用來轉指水,但在該句中水的概念認知地位遠不及衣服,因為在更大的語境中我們似乎只會進一步談論衣服(如“衣服曬干了,該收起?來了”),而不太可能去談論水。事實上,還有一種情況是介于單純的源域凸顯和目標域凸顯之間,如前面提到的“壺開了”的源域壺和目標域水的顯著性難分伯仲,因為我們既可以說“壺開了,可以拿?來沏茶了”(零代詞?指水),也可以說“壺開了,快拿?下來”(零代詞?指壺),甚至還可以說“壺開了,先拿?i下來,涼一涼?ii沏茶?ii才好喝”(第一個零代詞指壺,后兩個零代詞指水)。因此,所謂的第三種常規(guī)關系,是指轉喻的源域或/和目標域與潛在回指語之間在語用基礎上建立起的一種較穩(wěn)定的心理連通關系。

      四、從當代認知研究成果反觀轉喻的修辭功能

      認知語言學的哲學基礎體驗哲學深刻揭示了轉喻形象生動特點的根本動因,即我們對世界的認識首先是基于身體體驗,基于直接感知。只有以此為基礎,我們對世界的認識才能逐步擴展到身體之外,進入更加抽象的甚至虛無的世界。這是一個由形象到抽象,由直接到間接,由簡單到復雜,由生動到深刻的認識逐步提高的過程。人的思維發(fā)展過程既然如此,在正常情況下語言的表達和理解就不應該反其道而行之。轉喻的生成和理解正是符合了人的這種基本認知規(guī)律。我們用壺轉指里面的水,而不用里面的水轉指壺,因為壺比水能更直接被感知。而我們能用菜名轉指食客,或用樂器名轉指演奏者,因為菜名或樂器名在特定的語境中具有顯著性和可區(qū)別性,最容易被感知和定位。正如當代認知語言學把轉喻視作人類的一種基本的和普遍的認知方式一樣,我們是否也應該把修辭學中轉喻的詩性功能或美學功能淡化一些,或許更有利于對轉喻的理解、創(chuàng)造和使用。

      Dirven和P?rings (2002:120-123)把轉喻的本質(zhì)結構視作修飾語+中心詞的關系,這是一種句法關系。在語言形式層面上,只有修飾語得到凸顯,轉喻的簡潔性才能一目了然。更多的認知語言學家雖然并不一定認同轉喻深層語義中存在的這種句法結構,但卻普遍認為轉喻打通了由源域到目標域的心理通道,使源域和目標域能夠形成一個統(tǒng)一的認知主體,源域表達式以一己之力激活了源域與目標域的關系結合體。

      轉喻的簡潔性不僅表現(xiàn)在一種類似于量的多寡關系上。參照點理論認為,在經(jīng)由參照點激活某一概念實體的過程中,參照點的選擇并不是任意的,它必須具有一定的顯著性和可區(qū)別性,只有這樣才能保證目標域激活的準確性。參照點作為一個點具有形式上的簡潔性,而作為一個認知觸發(fā)語還攜帶有延伸激活的關鍵語義信息。只有在充分考慮到后一因素的情況下,我們才能對轉喻有真正深刻的認識。這無論是對轉喻的理解和欣賞還是對轉喻的創(chuàng)造,均具有根本性的導向意義。

      畫龍點睛是通過點睛之筆激活整條龍,這一方面體現(xiàn)了睛之關鍵,更重要地是描繪出了一條活靈活現(xiàn)的龍。點睛之筆固然重要,但點睛之后我們往往只關注整體效果,即所謂的完形認知。在完形認知中,整體感知是第一位的,對部分的感知位居其次,甚至得不到感知。畫龍點睛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傳統(tǒng)修辭學對轉喻的認識。而當代認知語言學的研究表明,轉喻表達獲得的往往是一種一箭雙雕的效果,假借轉喻表達語的使用,使源域與目標域同時被感知,前面提到的“壺開了”這一轉喻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當然,一箭雙雕也并非意味著源域與目標域總能獲得基本相同的認知凸顯地位,有時源域的認知地位會高于甚至遠高于目標域的認知地位,或者相反。這種變化能帶給我們諸多啟示。首先,傳統(tǒng)的轉喻替代論有著顯而易見的缺陷,一箭雙雕的闡釋更具說服力;其次,不同類型的轉喻具有不同的表達或修辭效果,它們或更多地凸顯源域,或更多地凸顯目標域,或兩者并重;再次,在轉喻的創(chuàng)造和使用過程中,常規(guī)關系始終在發(fā)揮積極的作用,使得某一特定轉喻的語用修辭功能逐漸發(fā)生某些變化;最后,轉喻思維是人類最基本的認知方式之一,是思想表達非常自然的一種方式,因此,轉喻表達并非總是具有顯而易見的修辭功效。

      Panther和 Thornburg(2004)的研究表明,最能讓我們體會到轉喻修辭效力的形式是那種能夠凸顯目標域而非源域的轉喻,即他們所說的原型轉喻或好轉喻。因為這種情況下形式(特指源域的語言形式)與內(nèi)容(特指目標域)的沖突最顯著,而沖突比和諧在修辭上往往更具表現(xiàn)力,更能引人注目。即便是在那些已經(jīng)規(guī)約化了的(conventionalized)凸顯目標域的轉喻(如使用hand轉指干活的人,而不是直接使用person一類的直接指稱詞語)中,我們依然可以感受到轉喻的修辭效力。當然,凸顯源域的轉喻也并非總是不具有修辭效力。以認知研究中的一個經(jīng)典轉喻為例:

      (2)Nixon bombed Hanoi and he killed countless civilians. (Ruiz de Mendoza &Hernandez, 2003:36)

      尼克松轟炸了河內(nèi),殺害了無數(shù)的居民。

      盡管上例中Nixon被用來轉指美國飛行員,但由于實際凸顯的對象是源域(Nixon),后續(xù)話語中只能使用he來回指Nixon,而不能使用they一類的詞語回指目標域(美國飛行員)。就源域與目標域的關系來看,該例中形式(Nixon)與內(nèi)容(美國飛行員)的沖突并不強烈。然而,當把語言語境因素(Nixon bombed Hanoi)考慮進去的時候,這種沖突還是存在的,畢竟實際轟炸河內(nèi)的人并非Nixon本人而是美國飛行員。該例中語境的沖突并未改變源域在該話語片斷中的主題地位,源域的主題性大大削弱了目標域的認知顯著性,并使得轉喻的修辭效力受到一定抑制。

      當我們無論通過源域與目標域的關系還是通過語言語境的效果,都難以獲知轉喻的形式與內(nèi)容的沖突的時候,原有的修辭力就基本消退殆盡了,幾乎感受不到“衣服曬干了”中還有多少修辭效力也就不足為怪了。

      五、結語

      跨學科研究不一定只是一種橫向的溝通與交流,還應該包含縱向的回顧與展望。轉喻作為溝通修辭與語言認知研究的一座橋梁,一方面在共時層面上應為兩個領域的研究提供有價值的最新研究成果,使得雙方能夠取長補短,共同發(fā)展;另一方面從認知研究的角度出發(fā),不應只是把傳統(tǒng)修辭學中的轉喻視作認知研究的墊腳石,可以把轉喻修辭作為一個研究方向,利用最新的認知研究理論和發(fā)現(xiàn)作為研究工具或研究基礎,更加深入地挖掘轉喻的修辭功能,讓認知回歸解釋性本質(zhì),讓修辭重新成為語言研究的聚焦主體之一。本文的研究即為這方面的一點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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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gnition; rhetoric; metonymy; metaphor

      H 315 < class="emphasis_bold">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

      1008-665X(2011)01-0022-06

      2010-05-10

      國家哲學社會科學基金項目“英漢語篇間接回指對比研究”(07BYY008)

      王軍(1966-),男,教授,博導,研究方向:英漢對比、認知語言學、語用學

      唐毅 (1967-),女,副教授,研究方向:應用語言學、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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