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春香 哈爾濱師范大學(xué)西語學(xué)院英語教育系 黑龍江 150025
《喧嘩與騷動》中“鏡子”的功能解析
陸春香 哈爾濱師范大學(xué)西語學(xué)院英語教育系 黑龍江 150025
美國著名創(chuàng)作大師威廉?福克納以他多重創(chuàng)作手法而聞名于世。在他的代表作《喧嘩與騷動》中,他在意識流、多角度敘述等寫作手法的基礎(chǔ)上,更靈活地運用了一種簡單的事物——鏡子,作為他展現(xiàn)人物形象和作品主題的輔助手段。本文側(cè)重分析“鏡子”的表層含義和隱喻作用,尤其是突出展現(xiàn)“鏡子”的類比、對比折射功能以及空間視域載體的功能。
The Sound and the Fury; Mirror; analogy;Benjy; Quentin; metaphor
把“鏡子”的概念拿到自然與社會中去作類比實際上是人類思想史中一種既具獨特吸引力,又充滿荊棘的思維過程。這種比喻修辭方式本身即具有矛盾性和多義性的特點。而在《喧嘩與騷動》中福克納執(zhí)著地運用這種古老的“鏡子”文學(xué)手法的目的在于讓讀者由此去體會他作品中表現(xiàn)出的各種相似、對照、排比和類比——甚至作為一種照亮整部作品所暗示的主題的手段。而從另一種空間敘事學(xué)的角度來看,鏡子起到了引導(dǎo)和操控讀者視角的獨特作用。
整部作品中最早的一個“鏡子”預(yù)示出現(xiàn)在白癡班吉用手去觸摸曾掛著一面鏡子的墻。那是在班吉三十三歲生日的下午,在他的黑人看護者勒斯特引導(dǎo)下的經(jīng)歷:
“我們走進書房。勒斯特開亮了燈。幾扇窗戶變黑了,墻上高出顯出一攤黑影,我走過去摸摸它。它像一扇門,只不過它不是門。
在我背后,爐火升了起來,我走到爐火前,在地板上坐了下來,手里拿著那只拖鞋?;痤^升得更高了。它照亮了母親座椅上的墊子?!雹?/p>
這段表面上毫無意義、卻又十分神秘的語句似乎除了激起讀者的興趣和好奇心之外別無他用。但是當(dāng)我們讀到后文相關(guān)聯(lián)的語句時,這種表面的膚淺和迷惑就會激起讀者更尖銳的反應(yīng)。比如,后來杰生以一種完全不同的視角對相似的情景也作了一番回憶:
“我走進客廳。我聽不見樓上有任何動靜。我打開報紙。過了一會兒,班和勒斯特進來了。班走到墻根黑暗的地方,以前那兒掛過一面鏡子。他伸出雙手,在墻上擦來擦去,一邊淌口水,哼哼唧唧,不知在說什么。勒斯特卻捅起火來了。
‘你要干什么?’我說?!覀兘駜和砩喜恍枰鹆恕!?/p>
‘我是想讓班吉安靜下來,’他說?!保?74-275)
但即使是這種表面上的澄清也無法幫助我們?nèi)フ嬲斫庠谝恍┘揖弑毁u掉之前這個“以前掛過一面鏡子”的墻根黑暗的地方對班吉有多么的重要。但是通過這個“黑暗的地方”和“火”所引發(fā)的班吉的一連串的意識流中??思{進一步提供了一系列的類比。這主要關(guān)涉到班吉、凱蒂和他們的母親在班吉被家庭所唾棄而名字被從“毛利”改稱“本杰明”的時候:
“威爾許把我放下,我們走進母親的房間。屋子里生著火?;鹪谒拿鎵ι弦粫焊咭粫旱汀gR子里也有一堆火?!保?8)
緊接著,再一次出現(xiàn)這種關(guān)聯(lián):“‘來,去跟媽媽說聲晚安?!瘎P蒂說。我們來到床前?;饛溺R子里走出去了?!保?8)
最后的句子的獨特意義非常明顯:當(dāng)班吉的視角改變時,他就再也看不到鏡子里所反射的火了,也就是說,當(dāng)班吉的注意力從凱蒂轉(zhuǎn)向母親時,他立刻感到了一種失去的痛苦,這種失去的象征是鏡子中火的消失。后面班吉的一長段相關(guān)聯(lián)記憶為我們清晰地揭示了這種失落的原因。這些都充分證明了凱蒂出于對弟弟的同情,給予了班吉一種缺失了的母愛。溫柔地,細(xì)致入微地,凱蒂發(fā)現(xiàn)了能夠吸引班吉有限反應(yīng)力的方法,以此來滿足他那種本能的、沒有任何原因的對秩序、寧靜的渴求。火、坐墊和緞子拖鞋,由于能維持下去而對班吉來說有著積極的價值。然后凱蒂又教會了班吉把這種可以讓自己活得快樂的積極價值在鏡子中進行了復(fù)制。因為她突出了這種能夠安慰班吉的“明亮的、滑溜的形體”的對稱視覺,我們也可以說凱蒂本身就是對班吉的所有積極價值進行復(fù)制的“鏡子”,這面“鏡子”以愛為框架——她對班吉的愛和班吉對她的愛。
福克納在《喧嘩與騷動》第一部分所設(shè)計的這種班吉混亂的回憶并不是讓讀者把注意力僅僅集中在康普生家庭故事的一點點碎片,而是在于班吉對凱蒂曾經(jīng)擁有的而現(xiàn)在缺失的(正如那面消失了的鏡子)動人的愛。她的存在是班吉的快樂;她的離去是班吉的悲傷;她的回歸是班吉永遠(yuǎn)的期盼。在第一部分中對這些碎片的安排使得??思{為讀者提供了一個懸念:為什么凱蒂會完全消失掉?帶著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對后文中“鏡子”類比對作品復(fù)雜主體的揭示進行進一步的探索。
綜觀整部作品,??思{不斷地運用一些人物形象來作為反射其他人物的“鏡子”,以此來形成提供對比的多角度敘述視角,例如,我們已經(jīng)看到了兩個對比色彩濃厚的班吉的形象:一個來自于凱蒂的敘述,而另一個則是來自于康普生夫人。當(dāng)然,我們不可否認(rèn),無論在誰的眼中,班吉始終是一個流著口水的白癡形象,但對于那些愛班吉的人(凱蒂和迪爾西)來說,班吉卻具有獨特的先天洞察力。班吉似乎可以本能地區(qū)分對生命和生活具有激勵作用和破壞作用的兩種截然不同的事物和行為,以此??思{為我們揭示出了人世間善與惡的對比。從這個意義上講,班吉是一面“道德鏡子”,他首先反映的即是凱蒂的形象。
當(dāng)然,從班吉身上,我們看到了凱蒂的善良,對班吉無私的愛。但同時,我們也能看到凱蒂在成長過程中在宗教層面上的墮落。在凱蒂不斷走向失貞的過程中,班吉不斷地把她推向水房去清洗,這是一種宗教的凈化原罪的儀式。后來,在班吉發(fā)現(xiàn)凱蒂與查理在草坪的秋千上親吻而開始大哭后,凱蒂離開了查理,表面上是為了使班吉安靜下來,更重要的原因應(yīng)該是班吉的行為在某個層面上喚醒了她的罪責(zé)感。而凱蒂的婚禮最終標(biāo)志著兩件事的終結(jié):一方面,是在班吉的生命中,由于凱蒂的愛而維持的“秩序”的終結(jié),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混亂騷動的世界(如題目所示);另一方面,則是班吉作為凱蒂的“道德鏡子”(道德監(jiān)護人)使命的終結(jié)。而這又是由“鏡子”般的人物昆丁在他的回憶中間接地體現(xiàn)出來的。
“她徑直從鏡子里跑了出來,從被圍墻在一個角落里的香氣中跑了出來。玫瑰。玫瑰?!保?6)
“只不過等我聽到時她已經(jīng)在奔跑了。在鏡子里只見她一溜煙地跑了過去,我簡直莫名其妙。跑得真快,她的裙裾卷住手臂上,她像一朵云似地飛出鏡子,她那長長的面紗打著旋曳在后面泛出了白光她的鞋跟嗒嗒嗒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一只手緊緊地把新娘禮服攥在胸前,一溜煙地跑出了鏡子玫瑰玫瑰的香味那聲音響徹在伊甸園的上空?!雹?/p>
從此以后,凱蒂就永遠(yuǎn)離開了,給讀者留下的僅僅是家人意識中所反映出的雙重形象符號:班吉意識中給他秩序和生活意義的愛的形象,以及康普生夫人、昆丁、杰生意識中給家族帶來恥辱的淫婦形象。事實上,凱蒂和班吉一樣,都成為了因家庭走向解體而受到譴責(zé)的替罪羊。
在小說的第二部分,福克納逐步把鏡子的這種對比折射作用從班吉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昆丁身上。而由于昆丁具有學(xué)者般的自由意識和復(fù)雜思想而使昆丁的部分顯得異常復(fù)雜難懂。
同班吉對愛的渴望和企盼不同,昆丁身上反映出了一種摧毀生活的極消極因素,所以毋庸置疑,昆丁必然選擇自殺作為解脫的出路。正如小說題目所示,作品中不斷出現(xiàn)的主題即是形成秩序和打破秩序這兩種力量的對比,這兩種力量形成了回憶中康普生家族的尊嚴(yán)與后來家族的恥辱與崩潰。而昆丁混亂的自我意識和他的自殺都成為了這種秩序破壞力量的一部分。而作者又有意識地將班吉三十三歲的生日與昆丁的死亡并置在一起。更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班吉是家族的恥辱,他渴望的是秩序;昆丁是家族的驕傲,但他渴望的卻是破壞與死亡。班吉部分以秩序結(jié)束:“凱蒂摟住了我,我能聽見大伙兒的出氣聲,能聽見黑夜的聲音,還有那種我聞得出氣味來的東西的聲音。這時候,我能看見窗戶了,樹枝在那兒沙沙地響著。接著黑暗又跟每天晚上一樣,像一團團滑溜、明亮的東西那樣退了開去,這時候凱蒂說我已經(jīng)睡著了?!保?3)
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昆丁的部分卻是以對陽光和時間的憤恨開始的:“這表是爺爺留下來的,父親給我的時候,他說,昆丁,這只表是一切希望與欲望的陵墓,我現(xiàn)在把它交給你;你靠了它,很容易掌握證明所有人類經(jīng)驗都是謬誤的reducto absurdum,……我把表給你,不是要讓你記住時間,而是讓你可以偶爾忘掉時間……因為時間反正是征服不了的,他說。甚至根本沒有人跟時間較量過。這個戰(zhàn)場不過向人顯示了他自己的愚蠢與失望,而勝利,也僅僅是哲人與傻子的一種幻想而已?!保?4)由此可以清晰地看出,班吉在凱蒂的愛和幫助下,能夠?qū)⒑诎岛突靵y轉(zhuǎn)變成平和、秩序,但昆丁卻有意識地打破這種秩序。
昆丁部分,又出現(xiàn)了另一個非常關(guān)鍵的“鏡子”意象,即“影子”?!坝白印币庀笠蚋?思{用來表現(xiàn)昆丁的“另外一個自我”而富有深意。昆丁的理性在反復(fù)的這種“鏡子”類比中被展示在讀者面前。為了要完成一種自我毀滅的意愿,昆丁必須不斷處理他的身體所代表的“另一個自我”與他的死亡意識之間的關(guān)系。為了輕視、否定、抵制自己的“另一個自我”(即身體),他不斷地關(guān)注陽光為他的身體所投下的影子。因為是太陽創(chuàng)造了他身體的影子,這個影子也可以被理解成他的身體獻(xiàn)給富有創(chuàng)造力的太陽的禮物,然而,這件禮物卻是昆丁極力想要否定的:“天上有一只時鐘,高高地在太陽那兒。我想到了不知怎么的當(dāng)你不愿意做某件事時,你的身體卻會乘你不備,哄騙你去做?!保?3)
一望即知,這種身體——精神的對照暗示了昆丁扭曲的加爾文教派宗教痕跡。昆丁不想繼續(xù)的是生命,而他的身體想抵制的卻是這種對死亡的渴望,因此,昆丁也就把身體的這種自然抵制看作是對自己的“戲弄”。這種觀念也就更加重了他反擊和欺騙作為身體體現(xiàn)的“影子”所代表的“另一個自我”的欲望。
“我走到陽光下,又找到自己的影子了。”(91)
“用硬硬的皮鞋跟把我影子的骨頭踩到水泥地里去”(107)
“車子停住了。我下了車,站在我的影子上?!炎约旱挠白硬鹊綁m土里去。”(125)
“那堵墻沒入到陰影里去了,接著我的影子也消失了,我又騙過它了?!保?49)
很顯然,昆丁反擊和欺騙自己影子的結(jié)果必然是他以自殺的方式摧毀自己的身體。昆丁基本的思維元素是時間,但他并不是依靠自己的本能在“疾馳而過的”事物運動中獲得平和,相反,他總是試圖故意地去推翻、毀掉自己維持平和的本能。鮭魚、海鷗、蜉蝣、還有班吉,都會讓讀者聯(lián)想到隱喻的“鏡子”。但昆丁卻拒絕去承認(rèn)。與班吉相對比而言,昆丁傾向于利用各種“鏡子”(文字上的或隱喻的)去制造各種消極含義,尤其是他身上彌漫著的死亡陰影所象征的無秩序和混亂含義。在他自殺前的傍晚,他在一輛電車的窗子里看到了包含著各種破碎事物的鏡子:“車子里燈亮著,因此我們在樹叢里駛過時除了我自己的臉和坐在過道對面的那個女人以外,我什么都看不見,她頭上端端正正地戴著一頂帽子,帽子上插了根斷了的羽毛?!保?86)
建立了電車車窗的“鏡子”意象后,??思{緊接著提供了這面“鏡子”的延伸:昆丁回到宿舍后為自己的死亡作最后的清理,他站在一面鏡子前,梳頭,焦慮,害怕他的室友施里夫會隨時回來破壞他的計劃。他想可能施里夫也會像他乘坐電車出城一樣,乘坐另一輛電車進城。
“在我用刷子刷頭發(fā)時,大鐘敲了半點。不過反正還可以等到報三刻呢,除非也許在飛馳地向后掠去的黑暗中只看見他自己的臉看不見那根折斷的羽毛除非他們兩人可是不像同一天晚上去波士頓的那兩個接著黑夜中兩扇燈光明亮的窗子猛然擦過一瞬間我的臉?biāo)哪槾蛄藗€照面我剛看見便已成為過去時態(tài)我方才是看見了嗎……”(189-190)
這不僅讓讀者強烈感受到昆丁本人兩種對立意識的矛盾,也讓我們看到昆丁的“鏡子”和班吉的“鏡子”的鮮明對比。
另外一種“破碎的鏡子”效果出現(xiàn)在昆丁與意大利小姑娘的片斷當(dāng)中,在這種意識“鏡面”中昆丁把小姑娘與凱蒂混雜在一起,這是整部小說的又一個極為重要的“鏡子”類比。在這個類比暗示中,我們可以看到凱蒂對弟弟班吉和哥哥昆丁付出的愛受到了玷污,而昆丁對凱蒂的那種自私的、充滿占有欲的愛卻最終將凱蒂推上了墮落的道路。在很大程度上,昆丁都要為凱蒂的不幸負(fù)責(zé)。但是,就像那個意大利人朱里奧說:“你拐走我的妹妹”(155)時他覺得荒謬一樣,他有意識和潛意識地否認(rèn)自己要為凱蒂的悲劇負(fù)責(zé)。但最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后來凱蒂卻把她的與昆丁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女兒命名為“昆丁”。
在班吉部分,鏡子除了是讓讀者感受人性善惡的載體之外,也是一個靜止的、但卻起著帶領(lǐng)讀者進行視角空間轉(zhuǎn)換作用的重要客體:
我們走進書房。勒斯特開亮了燈。幾扇窗戶變黑了,墻上高出顯出一攤黑影,我走過去摸摸它。它像一扇門,只不過它不是門。
在我背后,爐火升了起來,我走到爐火前,在地板上坐了下來,手里拿著那只拖鞋?;痤^升得更高了。它照亮了母親座椅上的墊子。
“別嚷嚷了?!崩账固卣f?!澳憔筒荒芟R粫簡?。我在這兒給你生起了火,你連看也不看一眼。”……
我們走進母親的房間。屋子里生著火?;鹪谒拿鎵ι弦粫焊咭粫旱汀gR子里也有一堆火。“來,去跟媽媽說聲晚安?!眲P蒂說。我們來到床前?;饛溺R子里走出去了。(67-68)
讓我們跟隨文本看看班吉給我們帶來的視域上的空間轉(zhuǎn)變:
地點:康普生家
行動域:書房,母親的房間
視域:鏡子
可以看出,除了在母親的房間內(nèi)生的火和墻上的火是通過班吉的視角展現(xiàn)出來的以外,其它的空間狀態(tài)都是由班吉的視角加上鏡子的反射來完成的。鏡子成為引導(dǎo)讀者對文本之外的情景進行空間建構(gòu)的視域載體。它是讀者閱讀時對文本的理解以及個人記憶回溯的綜合體驗, 是讀者感受身處虛構(gòu)世界之中“眼前”所見和所感知的空間。當(dāng)然,這一空間單位也與文本有關(guān)。視域不總是一個完整、封閉的體系,而在閱讀的過程中讀者視域的轉(zhuǎn)換是一個自然、流動的過程,不受制于段落或章節(jié), 因此空間的再現(xiàn)并不是眾多單獨場景的組合,而是由一系列流動場景建構(gòu)的復(fù)雜、精細(xì)的空間復(fù)合體組成,涵蓋了地志的、時空的和文本的多種因素。③
由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思{在作品中有意識地運用各種“鏡子”類比、對比和視域轉(zhuǎn)移功能。不同的人物形象和人物側(cè)面反復(fù)出現(xiàn)在“鏡子”當(dāng)中,為他的多角度敘述手法更添上絢爛的一筆。杰生部分和迪爾西部分也不同程度出現(xiàn)了“鏡子”類比。但相對而言,班吉和昆丁部分的“鏡子”類比是整部作品中最為復(fù)雜的,也更具對比意義。小說《喧嘩與騷動》的主題即被直接或間接展現(xiàn)在這些“鏡子”中。因此,可以說對“鏡子”多重功能的有效利用是構(gòu)成這部小說成功的一個重要因素。
注釋
①威廉·??思{.喧嘩與騷動.李文俊譯.上海譯文出版社.1995,P67.以下引文同出于此作品
②威廉·??思{.喧嘩與騷動.李文俊譯.上海譯文出版社.1995,P90(昆丁腦子里浮現(xiàn)出凱蒂結(jié)婚那天的情景。班吉本能的感覺到凱蒂即將離開他,便在門外木箱下大聲吼叫起來。摯愛班吉的凱蒂聽到后不顧一切地朝班吉奔去安慰他——李文俊,P90,注釋2))
③龍迪勇.空間敘事學(xué):敘事學(xué)研究的新領(lǐng)域(續(xù)).天津師范大學(xué)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2009年第1期.P59
[1]李文俊.《喧嘩與騷動》譯者序.見《喧嘩與騷動》.李文俊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95
[2]龍迪勇.空間敘事學(xué):敘事學(xué)研究的新領(lǐng)域.天津師范大學(xué)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2008年第6期
[3]龍迪勇.空間敘事學(xué):敘事學(xué)研究的新領(lǐng)域(續(xù)).天津師范大學(xué)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2009年第1期
[4]馬克·柯里,寧一中 譯.后現(xiàn)代敘事理論.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3
[5]威廉·??思{.“創(chuàng)作的法則”.諾貝爾文學(xué)獎獲得者訪談錄.裴善明.江蘇文藝出版社
[6]威廉·??思{,李文俊 譯.喧嘩與騷動.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95
[7]肖明翰.威廉·??思{研究.外語教學(xué)與研究出版社.1997
[8]??思{評論集.中國社會科學(xué)出版社.1980
William Faulkner is world-famous for his multiplewriting technique.In his masterpiece The Sound and the Fury, he not only explores the skills of stream of consciousness and multiple point of view,but also embodies great significance in a very simple object, the Mirror.Mirror plays important role in characterization and in showing the themes.This thesis emphasizes the superficial meaning and metaphorical meaning of the Mirror, especially its function of analogy, contrast and the embodiment of audience’s viewpoint.
10.3969/j.issn.1001-8972.2011.04.090
陸春香 女 1977年生人 漢族 哈爾濱師范大學(xué)西語學(xué)院英語教育系 講師 2003年獲得英語語言文學(xué)專業(yè)美國文學(xué)方向碩士學(xué)位。
《喧嘩與騷動》;鏡子;類比;班吉;昆?。浑[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