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曉溪
虹之綻(一)
□明曉溪
明曉溪:年少的愛就像是彩虹,經(jīng)過雨水的洗禮,在陽光下可以綻放出美麗的光影。成長也是,總要經(jīng)過很多的淚水和汗水,才能夠光芒萬丈地綻放出來。在《虹之綻》里,百草的光芒變得越來越強(qiáng)大,有了耀眼的氣場,真正開始了她通往巔峰的王者之路。同時呢,她的感情經(jīng)歷也變得復(fù)雜和更加精彩……百草成長與戀愛的故事,就像是彩虹的綻放一樣。
韓國。
昌海道館。
盛夏的山谷中整齊地坐滿來自各國的跆拳道訓(xùn)練營營員,雪白的道服在風(fēng)中輕揚(yáng),他們專注地看向前方高高的賽臺。下午的陽光中,正在進(jìn)行的是昌海道館與岸陽道館的團(tuán)體對抗賽,雙方選手已經(jīng)上場,昌海的隊員是韓東健,岸陽派出的是申波。
“啊——喝——”
“喝——”
天空蔚藍(lán),陽光閃耀,兩個身穿雪白道服的少年大喝著,出腿如風(fēng),身影不斷交錯閃離。場邊的百草屏息看著,跟申波成為隊友已經(jīng)有將近三年的時間,每次看到他這樣的變化還是會覺得很驚奇。平日里,申波文靜刻板得有點(diǎn)學(xué)究氣,但是在比賽時,只要他把那副黑框眼鏡一扔,頓時變得犀利和殺氣十足!
百草看向若白。
從中午開始,若白一直肅冷著面容保持沉默。她明白,若白是在生氣,生氣她太過沖動跟金敏珠做出如果失敗就退出跆拳道的約定,可是……
若白閉目盤膝而坐。
盛夏的陽光中,他的唇色有些蒼白:
“……若白師兄,你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嗎?是生病了嗎?”
亦楓懶洋洋地看她一眼,似笑非笑說:“不錯嘛,總算你眼里還有若白?!?/p>
若白沒有回答她,眉心一皺,似乎不喜歡她靠得太近。
“若白師兄……”
百草的胸口滯住,像被什么攥住了一樣疼。自從她進(jìn)入松柏道館,若白師兄對她冷淡過,對她嚴(yán)厲過,可是,從沒有像此刻一樣,似乎是在厭煩她。
她咬住嘴唇。
顧不得那么多,她伸手去碰若白的手掌,啊,冰冷得好似深井中的井水。若白微睜開眼睛,目光冷漠地掃她一眼,那眼神足可以將一切凍住,他將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抽出來。
她的手指碰向他的額頭,若白向后一閃,目光變得更加冷凝,低叱道:“干什么!”
額頭是滾燙的。
大驚之下,她沒有在意他疏遠(yuǎn)的態(tài)度,焦急地說:
“若白師兄,你發(fā)燒了?!?/p>
若白閉上眼睛,不去看她。
“是感冒了嗎?”
她繼續(xù)問。
沒有回應(yīng),她愣了愣,又問:
“那……你吃過藥了嗎?”
若白依舊不理會她,他的唇色雪白,身形單薄得仿佛可以被陽光穿透。百草陡然心驚。
“若白師兄,你這種狀況不能出賽,我……”說著,她急著起身,“我去告訴初原師兄你病了!”
原本初原擬訂的出場隊員名單中沒有若白,她還覺得奇怪,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那時候初原就已經(jīng)看出若白身體不適了。只是臨賽前,若白堅持要求替下寇震,出戰(zhàn)最后一場的閩勝浩,初原猶豫很久,最終還是同意了。
既然初原看出若白生病,為什么還會同意他上場的請求呢?
百草腦中一片混亂,只想著必須要告訴初原,若白現(xiàn)在高燒很厲害,絕對不可以出戰(zhàn)!
“不許去?!?/p>
若白的冷聲將她定在原地。
“可是你生病了……”她非常不安,剛才他額頭的高燒從她的指尖一直燙到她的心底。
“那是我的事,”他淡淡吸了口氣,望向正在比賽的場地,“與你無關(guān)?!?/p>
“可是……”
“坐下!”
若白正壓抑著咳嗽,他的雙手虛握著,睫毛閉在蒼白的臉頰上,嘴唇抿得很緊。
“若白師兄……”
她心慌地扶住他,他的身體僵住,胸口劇烈起伏著硬是將咳嗽又逼了下去。
(待續(xù))
責(zé)編/東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