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良
歷史學習中記憶的重要性不容置疑,若歷史學習沒有基本知識儲備,猶如無根之基、無本之源,根本無法進行深層次的學習和研究,而基本知識的儲備只能靠“記憶”。如何實現(xiàn)有效記憶呢?
方法很簡單,先把知識點化零為整。學習歷史首先要建立一個大歷史觀,能夠總攬全局,站在整個世界歷史長河中縱觀歷史,站在歷史之外觀察歷史,就是作為局外人去觀察歷史,猶如坐在云端笑看浮生百態(tài);把某個時代或朝代當做歷史長河中的彈指一揮間來對待。學生往往學到哪里眼睛就只盯到哪里,結(jié)果學了這個時代忘了那個時代,學這個國家忘記那個國家,顧此失彼。更為嚴重的是搞不清知識點的輕重。
在記憶的時候一定要手腦并用,首先能夠看著目錄把一本書的每一課的主要內(nèi)容復述下來,根據(jù)自己的理解把重要的事件按照橫向或者縱向線索串起來,做成一個流程圖或者表格。在教學過程中發(fā)現(xiàn),有些學生非常善于學習,能夠把所有的歷史知識點串聯(lián)起來,最后形成一個精美的“知識樹”。能夠做到這一步基本上就可以做到總攬全局,實現(xiàn)記憶的重要一步?;銥檎螅X子里面就是一部歷史,而不是歷史的碎片,此法不但有利于記憶,而且可以為材料和問答題打下堅實的基礎。因為當站在局外來分析整個歷史之時,已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間學會歷史學習中兩個重要的方法:分析法和比較法。
然后化整為零就相對簡單。當完成化零為整之后,就要完成細節(jié)的記憶,把第一步所構(gòu)建的框架填充完整,使其豐滿起來。把歷史進行有規(guī)律的切割,可以按照國家或者朝代、年代等各種標準來分割,具體標準視自己習慣而定。
如果掌握了這個方法,歷史學習就已經(jīng)入門了。“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此話非常精辟,亦告訴人們一個深刻的道理:歷史是有規(guī)律可循的,經(jīng)驗可以借鑒,教訓可以吸取,后朝總是刻著前朝的烙印。無怪乎,子張問:“十世可知也?”子曰:殷因于夏禮,所損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禮,所損益可知也。其或繼周者,雖百世,可知也?!贝碎g的“禮”一般做政治制度所解,孔子認為制度是不斷傳承的,依此類推,100年之后的制度也可以預知。其實中國千年以來的制度都是在不斷繼承和修繕中發(fā)展而來,把握到規(guī)律,記憶就只是一個技術問題了。比較的方法有很多種,例如中國史中,很多開國的皇帝可以比較,很多重大的改革可以比較,很多農(nóng)民起義可以比較等。只要善于發(fā)現(xiàn),很多都是有可比性的。
除了橫向比較,還有縱向比較,可以把中國史作為世界史的一部分來比較。中國和歐美的國家都可以比較,歐洲國家之間以及歐美國家之間都是常見的比較例子。可以整體比較,也可以個案比較,使比較成為學習的習慣性行為。
其實比較不僅僅能夠?qū)崿F(xiàn)有效記憶,更可以幫助提高分析判斷的能力。克羅齊說過:“任何歷史都是當代史?!被蛟S這句話很多人很陌生,如果換成中國的名言就是“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此話雖然被多位史學家所批判,但其中的道理還是為很多史學家所折服的,今人修改為“任何歷史都是當代的思想史”就更為精辟。試想如果歷史不能夠為現(xiàn)實服務,歷史當真是百無一用了。當學會自如地把歷史進行縱向和橫向的比較后,就可以初步的指點江山了。
這個方法似乎“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好像有點玄乎。多年來,筆者一直都在采用這個方法。直覺的培養(yǎng)來源于興趣,只有對有興趣的事物才會有特別的感覺。比如,很多人認為歷史年代最難記憶,可筆者覺得年代恰好是最容易記憶的。仔細研究一些歷史年代,會發(fā)現(xiàn)非常有趣,可以從中找到很多不規(guī)則的規(guī)律。例如,很多重要年代的結(jié)尾都是6或8,很多年代的數(shù)字組成非常相似??梢愿鶕?jù)感覺任意聯(lián)想,甚至可以編成某些順口溜,終身不忘。比如,孔子生卒年代是公元前551—公元前479年,可以聯(lián)想為:孔圣人出生時難產(chǎn),他母親“捂捂腰,使氣揪”才生產(chǎn)出孔子。很多人認為記憶是天生的,其實是靠興趣后天培養(yǎng),當感興趣之后,就會不自覺地想辦法去解決問題。
總之,記憶不是刻意地去背知識點,要在分析和閱讀中去尋找規(guī)律和感覺。能把書看薄了,一本書可以用幾句話來總結(jié),一個問答題可以用幾個字來概括;能把書看厚了,可以把一句話再變成一本書,把幾個字擴展為幾千字。而所要真正機械記憶的恐怕只有幾句話、幾個字而已,其余的要靠思維去解決。如果能做到收放自如,那么記憶就不是一個問題了。
最后值得注意的是,很多學生之所以記不住,首先要解決的不是方法而是思想,這些方法幾乎每天都會重復,可是真正執(zhí)行的卻少之又少,答曰:不想去堅持。還是一句老話送給各位學生——學貴有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