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震敵膽

暮秋寒

東北野戰(zhàn)軍的炮兵縱隊，是解放戰(zhàn)爭中我軍一支威震敵膽的炮兵雄師。在東北野戰(zhàn)軍的征戰(zhàn)過程中，這支炮隊為我軍步兵提供了強大的火力支持，特別是在遼沈戰(zhàn)役和平津戰(zhàn)役中，東野炮兵縱隊以猛烈的炮火，將號稱“固若金湯”的錦州和天津城防打得粉碎，對我軍取得這兩場決定性會戰(zhàn)的勝利，起到了無可代替的重要作用。東北野戰(zhàn)軍炮兵縱隊顯示出的強大威力，充分證明了“炮兵是戰(zhàn)爭之神”這一格言。

牛刀小試破義縣

東北野戰(zhàn)軍炮兵縱隊，作為東北人民解放軍強有力的火力鐵拳，在解放戰(zhàn)爭時期令國民黨軍隊聞風喪膽。這支金戈鐵馬的強大炮隊，是在延安炮校的基礎上發(fā)展起來的。

1945年日本投降后，延安炮校師生受八路軍總部的派遣，從天高云淡的黃土地來到冰封雪飄的黑土地，準備接收日軍關東軍的武器裝備，建立強大的人民炮兵隊伍。但是蘇聯(lián)政府卻與蔣介石簽訂了友好條約，拒絕援助中共的武裝力量。蘇軍非但不肯移交日軍的重武器，還禁止八路軍和新四軍進入沈陽等大城市。但戰(zhàn)士們并沒有氣餒，他們在朱瑞校長的帶領下，在冰天雪地中搜索日軍遺棄在戰(zhàn)場上的火炮，終于將一個嶄新的兵種——人民炮兵建立起來。1946年11月，東北民主聯(lián)軍成立了炮兵司令部，朱瑞任司令員，邱創(chuàng)成任政治委員。隨后，經(jīng)過三下江南、四保臨江，以及夏秋冬三大攻勢，我軍繳獲了國民黨軍的大量美制火炮，使自己的炮兵實力更加壯大。1948年8月15日，東北野戰(zhàn)軍正式建立了炮兵縱隊，蘇進任司令員，邱創(chuàng)成任政治委員。當時炮兵縱隊已擁有8個炮兵團，包括3個野榴炮團、2個摩托化重炮團、3個高射炮團和1個重迫擊炮團，還有戰(zhàn)車團和工兵營。

三大戰(zhàn)役前夕，國民黨軍隊任何一個戰(zhàn)略集團，都沒有這樣集中強大的炮兵隊伍。雖然蔣介石吸取了以往兵力分散的教訓，在全國各個戰(zhàn)場都組建了大兵團，但也未能把整個戰(zhàn)區(qū)的重炮集中使用。這樣，東野炮兵縱隊無論使用在哪個方向上，都能夠保證在火力上遠遠壓倒敵人。

9月12日，遼沈戰(zhàn)役拉開了帷幕。戰(zhàn)役開始后，東野炮兵縱隊奉“東總”命令，除新成立的炮兵第5團和高射炮第2團，以及擔負圍困長春任務的炮兵第4團外，其余5個炮兵團和戰(zhàn)車營、工兵營陸續(xù)從吉林省的煙筒山、平崗、西安、燒街鍋等地出發(fā)，奔赴遼寧地區(qū)的錦州和義縣，參加遼沈決戰(zhàn)。

遼沈戰(zhàn)役的第一步，是攻取敵人在北寧線的重鎮(zhèn)錦州，而義縣是錦州的北方門戶，只有首先拔除這個據(jù)點，我?guī)资f大軍才能沿鐵路源源南下，展開對錦州的大舉圍攻。戰(zhàn)役開始后，東野的4縱和9縱就迅速包圍義縣，切斷了守軍向錦州的退路，隨后將陣地移交給3縱和2縱5師，以主力轉向錦州方向作戰(zhàn)。東野總部命令炮縱主力開往義縣，由3縱司令員韓先楚統(tǒng)一指揮，配合3縱和2縱5師完成奪取義縣的任務。

9月下旬，炮縱主力陸續(xù)開到義縣地區(qū)。炮縱領導研究了義縣守敵的情況，決定將炮縱主力編成三個炮群：第1炮群由炮1團團長黃登保指揮，負責支援2縱5師的突破；第2炮群由3縱炮兵團長楊云齋指揮，負責支援3縱9師的突破；第3炮群由炮3團團長宋承志指揮，負責支援3縱8師的突破。炮2團1營的兩個連由炮縱司令部直接指揮，擔負壓制敵人縱深火炮的任務；高射炮第1團1個連擔負防空任務，保障炮兵陣地的對空安全。

攻打義縣的關鍵，是要打開義縣城墻。此前，我炮兵部隊在黑土地上的攻城作戰(zhàn)，很少遇到對付敵人城墻的情況，僅在彰武和遼陽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經(jīng)驗相當有限。義縣擁有高厚的城墻，呈梯形的城墻高7.6米，上部厚3.5米，底部寬7米，城墻下面有各種暗堡，能夠以火力封鎖我軍的前進道路。這道城墻是我軍攻打義縣的主要障礙，擔負攻城的縱隊領導告訴炮兵指揮員說：“你們炮兵能夠把城墻打開，就算完成了一大半任務。只要城墻打開了，步兵能進城，消滅敵人是不成問題的?！?/p>

為了確保完成打開城墻的任務，炮縱指戰(zhàn)員們就如何轟開城墻進行商討，經(jīng)過認真討論，最后達成一致：應集中火力轟擊城墻的中部。大家認為，如果首先轟擊城墻頂部，逐次往下“削平”城墻，要花費較長的時間和大量彈藥；如果首先轟擊城墻底部，則炮彈難于穿透城墻，同樣難以迅速見效；而集中火力射擊城墻的中部，則比射擊底部容易穿透城墻，而且頂層坍塌后會形成斜坡，使步兵容易順利地登城?？v隊領導集中大家的意見，決定集中炮火轟擊城墻的中部。

為了有效地轟開城墻，炮兵必須盡可能抵進射擊。炮縱領導決定將火炮陣地設在大凌河南岸，距敵500至2 000米；只有炮3團因多數(shù)火炮屬于重炮，渡河比較困難，因此將陣地配置在大凌河北岸，距敵3 000多米。9月28日晚，我炮兵各部開始占領攻擊陣地。為了防止敵機空襲，各炮群均利用夜幕掩護隱蔽開進。在經(jīng)過鐵路時，為防止炮輪與鋼軌摩擦驚動敵人，有的戰(zhàn)士主動打開被包取出被褥鋪在鐵軌上，讓沉重的炮車悄聲無息地通過鐵路。10月1日凌晨3時前，各炮群均已推進到指定的地點。

10月1日9時30分，我各炮群開始實施火力準備。炮群分別向城南偏西、城南中部和城東偏北，展開了疾風驟雨般的火力襲擊。無數(shù)的炮彈直飛城墻，準確地命中城墻中部，震得城墻顫動不已。至12時20分，三個方向的城墻分別被我軍火炮轟開寬度為30米、40米、48米的三個突破口。此后，各炮群根據(jù)上級發(fā)出的沖擊信號，及時將火力進行轉移和延伸，轟擊突破口兩側的敵人火力點，掩護步兵發(fā)起沖擊。同時，各炮群還集中部分火炮，對敵人的炮兵陣地進行轟擊，使敵人無法進行有效的反擊。在炮火的掩護下，我軍步兵象潮水一樣涌進突破口，迅速向兩翼擴張并向縱深發(fā)展，與敵人展開了激烈巷戰(zhàn)。戰(zhàn)至15時20分，義縣守敵全部被殲。

雷霆萬鈞戰(zhàn)錦州

攻克義縣后，錦州之敵已完全陷入我軍重圍。為了奪取錦州，10月4日東北野戰(zhàn)軍總部決定，集中五個縱隊十六個師，附炮縱主力共20余萬人，擔負攻占錦州的任務。

炮縱主力接受任務后，陸續(xù)向錦州開拔。在主力抵達之前，先期趕到的炮2團在團長文擊指揮下，配合9縱部隊攻占城北的帽兒山。帽兒山位于錦州西北，可以俯瞰錦州，這里駐有守軍3個營的兵力，構筑有許多鋼筋水泥的碉堡，各堡之間有交通壕互相連結，碉堡群外面還設有一層鹿砦。我軍擔負攻擊的是9縱27師。進攻開始后，幾十門榴彈炮、山炮連同步兵的迫擊炮，將整座帽兒山打得煙焰沖天，隨后步兵勇猛地發(fā)起沖擊，短短二十多分鐘就全殲守敵。

在我軍攻占帽兒山后不久，東北野戰(zhàn)軍指揮部到達錦州城外，林彪、羅榮桓和劉亞樓等都登上帽兒山察看地形。在帽兒山的山頂，戰(zhàn)場全局一覽無遺。觀察后，林、羅、劉

很快定下決心：將主攻方向選在城北，因為這里居高臨下，炮兵陣地好，有利于發(fā)揚炮兵火力，粉碎敵人的堅固防御。東總做出部署，將戰(zhàn)斗力最強的2縱和3縱放在城北，對錦州實施主要突擊；7縱和9縱在城南實施輔助突擊；8縱在東面實施牽制性突擊，1縱擔任總預備隊。在炮兵的兵力部署上，以城北方向為重點，由炮1團、迫擊炮團和高炮1團兩個連提供火力支援；在城南方向，由炮2團、高炮1團1個連提供火力支援；另以炮3團壓制敵炮，由炮縱直接指揮。

1948年10月14日，錦州總攻開始，我軍幾百門大炮發(fā)出地動山搖的怒吼，錦州城防頃刻淹沒在濃煙火海之中。實施火力突擊的共有十個炮兵團，591門大口徑的火炮和迫擊炮。炮兵縱隊參戰(zhàn)的火炮雖然只有129門，但主要是榴彈炮和野炮等“重量級”火炮，對敵軍城墻和工事的摧毀力最大。11時整，各路攻城部隊發(fā)起沖擊，炮縱各團迅速延伸火力，摧毀敵人的縱深火力點，掩護步兵實施突破。在炮兵的有力支援下，各突擊部隊很快突破敵人的城防，分成多路向縱深猛插。炮縱的迫擊炮團及時跟進，伴隨步兵投入巷戰(zhàn)。激戰(zhàn)至15日下午6時，錦州十萬守敵全數(shù)就殲。

在圍攻錦州過程中，我軍的強大炮兵發(fā)揮了重要作用。錦州守將范漢杰回憶說：“解放軍炮兵集中最大的火力來射擊，命中錦州指揮所多處。我到哪里，解放軍的炮兵即跟到哪里，好像完全了解我的位置一樣。錦州城內(nèi)各據(jù)點、交通線，完全被解放軍的炮兵控制著?！眹顸h軍對付我炮兵的唯一法寶是飛機，但在我高射炮1團構成的防空火網(wǎng)面前，敵機始終不敢低飛投彈，未能發(fā)揮多大的作用。

在遼沈決戰(zhàn)中，我軍殲滅了47萬國民黨軍隊，繳獲了大量的美制和日制火炮，僅150毫米口徑的榴彈炮即達72門。同時，我軍還俘虜了大批技術兵員，包括在緬甸受過美國訓練的炮手。我軍利用繳獲的火炮和俘獲的敵技術骨干，迅速對炮兵隊伍進行補充，使東野炮兵的實力空前壯大。炮兵縱隊的兵員數(shù)量在短期內(nèi)就翻了一番，除原先的各炮團獲得擴充外，還新建了炮兵第6團。遼沈戰(zhàn)役后，東野炮縱的主要裝備已是機械化牽引的榴彈炮，共有3個摩托化炮兵團。11月29日，東北野戰(zhàn)軍炮兵縱隊改為特種兵縱隊，轄3個炮兵師和1個騎兵師。

勢如破竹克天津

1948年11月，東北野戰(zhàn)軍奉中央軍委命令，大舉揮師入關，參加天津攻堅戰(zhàn)。

天津是華北的第二大城市，與上海、武漢、廣州并稱中國四大商埠。它地處南北交通的要沖，通過津浦線和北寧線與南北連結；又是華北地區(qū)的重要港口；還有國際機場可與海內(nèi)外聯(lián)系。天津憑借優(yōu)越的戰(zhàn)略位置，成為北中國的軍事重鎮(zhèn)。內(nèi)戰(zhàn)爆發(fā)后，華北國民黨部隊的軍需物資，主要仰賴天津大沽港供應。因此，國民黨特別重視該城的防務，撥巨款修筑天津防線。1947年4月，國民黨當局耗費六百億法幣工程費，在天津市郊修筑環(huán)城防線。他們征用10萬民工，環(huán)繞天津挖了一條護城河，將南運河水引入河內(nèi)；還用掘出的泥土緊貼河畔筑起一道高5米的土墻，即所謂的天津城墻。1947年6月，陳長捷接任天津警備司令，更大力加強城防，每日征用民工八千人，夜以繼日構筑碉堡，設置多重的鐵絲網(wǎng)和電網(wǎng)，還埋設了數(shù)以萬計的地雷。在我軍進攻天津前夕，天津守軍的兵力共6個正規(guī)師、1個警備旅、1個憲兵團、6個警察大隊、3個保安團及新編的5個步兵師，連同雜勤部隊總共十三萬余人。憑借堅固的防線和眾多的防守兵力，天津警備司令陳長捷得意地宣稱：“天津是固若金湯的鋼鐵城?！?/p>

面對這座敵人重兵據(jù)守的堅城，我軍必須充分發(fā)揮強大炮兵、裝甲兵和工兵的作用，才能打開號稱固若金湯的津門。我軍參戰(zhàn)的炮兵、裝甲兵和工兵共有12個團，連同各步兵縱隊的炮兵團和炮兵營，共有火炮和迫擊炮3 500余門，包括大口徑重炮543門。特種兵縱隊參戰(zhàn)的火炮有180多門，全部是大口徑的野炮、榴彈炮、加農(nóng)炮和重迫擊炮，特別是44門150毫米口徑的榴彈炮，是所有參戰(zhàn)火炮中威力最大的，能夠有效壓制天津城內(nèi)的一切軍事目標。

天津城呈現(xiàn)南北寬東西窄的特點，我軍決定采取東西夾攻的方式，集中主力對天津?qū)嵤﹥梢硗黄?。在?zhàn)前召開的軍事會議上，天津前線司令員劉亞樓提出“東西對進，攔腰斬斷，先南后北，先分割后圍殲，先吃肉后啃骨頭”。按照這一作戰(zhàn)方針，我軍在特種兵的兵力分配上，重點照顧東西兩面。前線指揮部決定：在城西第一主攻方向，集中第1和第2兩個縱隊，配屬三分之二的火炮和坦克，由西向東實施主要突擊；在城東第二主攻方向，集中第7和第8兩個縱隊，配屬三分之一的火炮和坦克，與城西主攻部隊實施對進突擊；在城南主攻方向，由9縱和12縱34師組成輔助攻擊集團，配屬部分火炮和裝甲車，在城南實施輔助突擊。另以6縱17師為戰(zhàn)役總預備隊。

鑒于天津作戰(zhàn)有大量的特種兵參加，前線指揮部決定召開軍事會議，商討步兵、炮兵和裝甲兵如何協(xié)同作戰(zhàn)。在我參戰(zhàn)部隊即將全面展開之際，劉亞樓召集各縱隊司令員、各主攻師師長和特種兵團長，到位于楊柳青的前線指揮部開會，研究諸兵種的協(xié)同作戰(zhàn)問題。這次會議決定，在城西第一主攻方向，縱隊共配屬山炮、野炮、榴彈炮和迫擊炮，總共273門大口徑重炮，以及特縱戰(zhàn)車團的20輛坦克；在城東第二主攻方向，縱隊共配屬山炮、野炮和迫擊炮，總共169門大口徑重炮，以及特縱戰(zhàn)車團的7輛坦克；在城南主攻方向，縱隊共配屬山炮、野炮和迫擊炮，總共96門大口徑重炮，以及特縱裝甲團的14輛裝甲車。特縱裝甲團的另外16輛裝甲車，由前線指揮部直接掌握，主要用于戰(zhàn)場偵察、指揮和運輸。這樣，在天津的東、西、南三個方向，我軍就集中了538門大口徑火炮，而天津守敵只有62門榴彈炮、野炮和山炮，我軍的大口徑重炮數(shù)量占絕對優(yōu)勢。

為了更好地發(fā)揮炮兵的作用，我軍按照火炮的口徑進行編組，以美造和日造的150毫米榴彈炮、日造的100毫米加農(nóng)炮編成遠炮群，用于壓制天津城內(nèi)縱深目標，由特縱司令部直接指揮；以美造和日造的100毫米榴彈炮，以及野炮、山炮和重迫擊炮編成近戰(zhàn)炮群，用于支援步兵突擊前沿與摧毀敵軍的火力點。

在守敵拒絕投降后，我軍對天津發(fā)起了總攻。1949年1月14日10時正，我軍的數(shù)百門大炮以暴風驟雨之勢，向天津城防工事展開猛烈轟擊。霎時間天昏地暗，守敵防線濃煙滾滾，碉堡和暗堡紛紛倒塌。在城西第一主攻方向，經(jīng)過特縱炮兵長達40分鐘的火力準備之后，2縱三個師主要進攻地段的城墻，都被轟開了20-30米寬的缺口，鐵絲網(wǎng)、鹿砦、地雷場和碉堡群幾乎被一掃而光。1縱和2縱的尖刀連隊在坦克掩護下，很快突破護城河障礙，將紅旗插上了天津城墻；后續(xù)部隊如潮水般涌了進去，很快鞏固了突破口，并向縱深迅猛發(fā)展進攻。在城東方向的7縱和8縱，也在我軍強大炮火掩護下打開了突破口，勇猛向天津縱深穿插。我各路攻城大軍一往無前，經(jīng)過29個小時的激戰(zhàn)，全殲天津的13萬守敵，解放了華北的重鎮(zhèn)天津城。

在天津戰(zhàn)役中，特縱的高射炮兵起了很大作用。在整個戰(zhàn)役期間，天津地區(qū)的天氣都十分晴朗，非常有利于敵機的空襲。為保障我?guī)资f大軍的行動，我前線指揮部將高射炮兵布置在天津周圍，組成一張有效的防空網(wǎng)。敵機每次飛到天津戰(zhàn)場上空，都會遭到我高射炮兵的迎頭痛擊。在天津攻堅戰(zhàn)的全部過程中，我地面部隊幾乎感受不到來自空中的威脅，這使我方的步兵、炮兵和工兵能夠順利展開各種行動，勝利地攻克敵人堅固設防的天津城。

天津戰(zhàn)役的勝利，極大地震懾了北平的守敵，傅作義將軍認清形勢，率部接受了我軍的和平改編。平津戰(zhàn)役結束后，東野特種兵縱隊接收了北平守軍的重炮、高炮和戰(zhàn)車等裝備，實力得到進一步壯大，成為全國解放軍最強大的特種兵縱隊。三大戰(zhàn)役后，東野特種兵縱隊除一部分留駐華北外，其余隨四野主力向兩湖地區(qū)出動，開始了解放南中國的偉大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