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響叮當(dāng)
單位原先說漲工資的,現(xiàn)在說能正常發(fā)工資已是萬幸了。而孩子的托費由原來的六百元漲到八百元,日用品也見樣的漲錢了,這兩天小區(qū)門口貼出房租也要漲。急得我回家拿出孩子珠心算用的算盤,算細(xì)賬。
能不添置的暫不添,能省著用的省著,算來算去,就算到交通費上了:這交通費主要是老公的,我僅占個零頭。這筆開支不小,一個月光油費就七八百,老公開車上下班,我搭他的車到半路下車,再自己乘坐公交車到單位。他一天除了單位哪兒都不去,也得用四五個油,合計二十多元。而我中途下車,刷公交卡,來回才用八角。
算完賬,晚上我就動員他少開車或盡量不開車上下班,他說:“不至于吧?買了放著不用不就成了擱車族了嗎?”
我就掰著手指頭給他算,若不開車,除了油費,還會省下健身費。我居住的小區(qū)離城鐵八通線(北京)不遠(yuǎn),不急不緩地走著也就二十分鐘。我們倆若一起乘地鐵上下班,一天來回才八元。乘地鐵還不用擔(dān)心堵車,時間容易把握。盡管步行時間長了,但早上起床的時間反而比原來推后十分鐘。他很不情愿,可架不住我軟硬兼施,就勉強(qiáng)同意體驗一下再說。
小區(qū)到地鐵這段路綠化得特別好,真是空氣不錯、環(huán)境不錯、心情也不錯。坐地鐵,我倆是早上在東單分手,晚上在東單集合。下午4點左右,他準(zhǔn)打電話:“老地方,不見不散?!眰z人下了地鐵,一起漫步在回家的小路上,勾肩搭背,聊聊閑話,偶爾還憶憶當(dāng)年初次相見的情景。換了平時他可沒工夫,路上要專心開車,到家還要目不轉(zhuǎn)睛的看電視。
頭兩天,他走一會兒就呼哧帶喘的,走了兩周基本也能健步如跑(要飛,還得繼續(xù)練,看樣子一年半載的飛不起來)了,而我那歷史悠久的失眠也有所好轉(zhuǎn),晚上不吃安定也能來一大覺。不過這月交通費雖然省了,但總支出有所增加,因為他要買旅游鞋、休閑裝,他說:“要走就有個走的樣兒?!?/p>
有時他有事不能跟我一起回家,就囑咐我出地鐵坐個三輪兒,我才不坐呢,多花4元錢不說,也不安全呀。我還是走著踏實,耳機(jī)一塞,小曲兒一哼—二—,一會兒就到家了。偶爾好天氣,還會提前打電話讓女兒跟姥姥順著小區(qū)的步行道,往地鐵方向走走迎接我,權(quán)當(dāng)散步了,那老小兩個竟然很興奮,還很隆重地帶著水和零食。
從地鐵到我們小區(qū)這一路,這樣走著的人不少,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家有摳門兒的妻子,被逼著省錢以應(yīng)對金融危機(jī)呢,或是出于鍛煉身體的考慮,還是人家本身是環(huán)保人士呢?
總之,省錢、健身和支持環(huán)保,于公于私都是好事。目前我由開車上下班改為坐地鐵上下班的提議,得到了家里人行動及口頭上的支持,近期一切執(zhí)行順利。
以上三篇均摘自《北京青年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