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原
家的定義,在我的心中一直是那么清晰。家,不就是親人們組成的一個“圈”么?
從書上知道,正值青春期的我們很叛逆。而現(xiàn)實中的許多同學與家人的關(guān)系確實很僵硬,大家都覺得說“我愛我家”太矯情了,說這樣的話是裝酷,裝成熟。
前不久跟一個同學談起家的問題,談起父母,談起長輩。同學說:“現(xiàn)在的父母一點都不了解我們,他們太多猜疑,太多要求,在他們的眼里,我們好像永遠只能是不懂事的小孩!難道說父母就可以隨便翻孩子的東西?就可以隨便看子的日記?父母的話難道都是對的?”同學問我:“如果與父母發(fā)生嚴重沖突你會離家出走嗎?如果父母離婚,你會跟誰?”我突然發(fā)現(xiàn),平時同學們看似輕松的問題,在現(xiàn)實生活中是那么凝重。我告訴同學:“沒有了家,或者沒有了完整的家,我們不就成了孤兒,只能到孤兒院了!”因為在我心中,家是溫暖的港灣,我們是那么離不開家,每一個家庭成員都是那么重要。
對我來說,兩年來發(fā)生的一件事常常讓我為親情感傷。于是才發(fā)現(xiàn)我是那么深沉地愛著自己的家。
自從爺爺生病以后,親情便像一朵玫瑰綻放開來,燦爛無比。爺爺?shù)牟∠褚桓€把我們一家人連成了一個同心圓。太多的夜晚,我們一大家子坐在爺爺?shù)牟〈睬芭c爺爺聊天。而每當看到有說有笑的場景,總會感到鼻子酸酸的,我強忍住這哀傷,因為我知道現(xiàn)在的一切擁有便是幸福。兩年來,爺爺奶奶蒼老了許多,而且爺爺病魔纏身,爸爸媽媽也為了工作和生活,為了爺爺奶奶的健康和我的成長而心力交瘁。每當看到或想到這些事時,心情自然是很難過,但我卻總能堅強地抬起頭,盡量表現(xiàn)得很輕松,不讓眼淚落下來……
家的定義,其實并不難言?!鞍职值拇笫?,媽媽的溫柔,爺爺?shù)谋秤埃棠痰陌装l(fā),孃孃叔叔的微笑,長輩的嘮叨,彼此的寬容”,這就是我對家的最簡單的詮釋。
我愛我家,愛我的所有親人!
麻 雀
初冬,最容易讓人惆悵的日子。
夕陽西下,我約了幾個兒時的朋友,到了一個較為寬敞的地方打羽毛球。一路上,我們幾個有說有笑,因為相聚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大家尋覓著童年時的足跡,心里卻在暗暗書寫著初中生那份勃勃生機的青春贊歌。身邊的馬路依舊是那么車來人往,而最令人欣喜的就是馬路兩邊的梧桐樹了。畢竟還只是初冬,梧桐樹葉自然還未完全落盡。正當我們從梧桐樹下一路說笑著朝前走的時候,激昂的鳥鳴聲從頭頂傳入耳膜。我抬起頭,目光透過稀疏的樹葉,只見粗大的梧桐樹梢上棲滿了密密麻麻的麻雀。雖然它們的叫聲有些嘈雜,但卻給初冬的古城帶來一份難得的生機。而這樣的場面和景象我?guī)啄甓紱]有見到過了。
我被梧桐樹上的麻雀群吸引住了,它們龐大的數(shù)量和混亂的叫聲讓我驚嘆不已。我呆呆地站在樹下,看著那群在黃昏下被鍍得金黃的麻雀和蒼老勃發(fā)的梧桐,禁不住有些動容了。雀群們?nèi)唛L壓抑的聲音讓我記起很小的時候,這樣的場景是浮現(xiàn)過的,小小的我們,總是不止一次地站在遠處看著梧桐樹上成群的鳥兒,小嘴驚嘆地張成“0”字形。兒時的我喜歡看鳥兒們在樹上棲息,它們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頭齊向一側(cè),參差的鳴叫從黃昏持續(xù)到夜晚。有時雀群會棲息在電線上,像一排訓練有素的士兵,抬頭挺胸,鳴叫聲混成一片,引得大人駐足觀看,惹得小孩拍手歡呼??珊髞恚恢趺戳?,麻雀們再也沒來過屋頂,自己也把這一切給淡忘了。
初冬的某一天里,不經(jīng)意地撞見久違的麻雀群,我心靈深處的某一根神經(jīng)好像被觸動了,多年以前鳥兒們嘰嘰喳喳的叫聲,又仿佛從模糊記憶之中出現(xiàn)。不知為什么,在那一瞬間,我的雙眼噙滿了淚水。
(校園踏青主持 楊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