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你

黃佟佟

如果沒有你，日子怎么過？三十幾年前，鄧麗君這么唱。

是啊，日子可怎么過，但凡女明星，多年之后，都要感慨萬千地唱起這首歌。當她們息影淡出之后，不再活在風頭浪尖上，生活像大浪打來，人如小舟，誰知道歸宿是哪里呢？平凡如鄰居師奶，人到中年也冷暖辛酸，冷淡、分居、離婚、單親……哪段婚姻都有難題，更何況是素來有薄命之稱的驚世紅顏，遇到的情況就更難估計。如果沒有你，鄧麗君選擇了法國小靚仔，走上了愛上小白臉的情欲絕路；如果沒有你，藍心湄選擇人工授精；如果沒有你，白靈選擇真空上陣；如果沒有你，羅慧娟選擇積極相親……陳玉蓮呢？選擇獨居，時不時與人喝個小茶，當個義工。

陳玉蓮是誰？很多年啦，不記得也沒關系，提醒一下，她是史上那個最美麗的小龍女，和劉德華演出過紅極一時的《神雕俠侶》。曾是劉天王的暗戀對象，事過多年，劉在一次公開活動上請息影多年的她出來，當眾單膝點地向她求愛，雖然是個玩笑，但也確是一償當年的相思之苦———越是成功的男人越是對落魄時期的暗戀對象耿耿于懷吧———你看你，后悔了吧，有眼不識金鑲玉。

陳玉蓮不是不識金鑲玉，而是，確實，她已經(jīng)不能再愛別人，因為芳心所屬———她是大哥的女人，大哥是誰啊？大名鼎鼎的周潤發(fā)是也。

陳玉蓮生得美若天仙，但出身貧寒，屬于草根美女，心直口快，任性潑辣。本來，草根美女配草根英雄自然再好不過，可惜的是草根英雄的媽媽不樂意，她已經(jīng)料定自己的兒子需要一個知書識禮的名門淑女打點一切。蓮妹和發(fā)哥苦戀5年，被周母棒打鴛鴦，周潤發(fā)曾傳為情自殺，而陳玉蓮得知周與余安安結婚時只能忘情狂舞一夜。

使君有婦，羅敷有夫，三十年風云變化，使君現(xiàn)在依然是電影界的頭把交椅，而羅敷已淡入人間遍尋不見。美麗的小龍女在１９84年下嫁美國商人陳超武后，于1992年離婚，之后她與外形打扮都很中性的女導演蔡美詩同居，相處11年，最后也因了解而分開，按一般人的理論：這真是令人欷歔的人間際遇。

有好事者問陳玉蓮，你衣著簡樸，生活清淡，可覺得世事不公。陳獨居一室，篤信佛教，給弱智人士當義工，莞爾一笑，我生活平靜，比從前開心———我相信她是真的開心。一個女人的一生，是追尋愛的過程———男人的愛，女人的愛，孩子的愛。如果由于運氣的緣故追尋不到，不代表她要枯涸而亡，上帝另有安排，男人的愛女人的愛孩子的愛到最后人間的大愛———總有一種愛能讓你內心平靜，而內心平靜，心理大師說，這才是人類生存的終極目標。

（彎月如眉摘自《西安晚報》

2008年11月7日圖/周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