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坦白，男人的離開

阿　萊

自古女人地位低，不是空口無憑的事，不然就不會有“浪子回頭金不換”和“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分了。明眼人一瞧便知，前者指的是男人，而后者指的是女人。男人是不會“一失足成千古恨”的，男人的身體是銅墻鐵壁，即使有灰塵落在上面也不顯。而女人不行，女人的身體是豆腐，禁不得一點灰，哪怕是過路灰塵，只要被染指，也一樣是你的罪過。大凡豆腐上的灰塵只能遮蓋，無法涂抹。其實坦白坦白，袒露的是人格上的清白，而非身子上的清白。然而這清白還要看對方接不接受，有人是寧愿要一種表面清白的，只要身子洗白了就好了，至于人格上的，又有誰會注意得到？這就好比一家豆腐是用純凈水做的，只是表面沾染了灰塵；另外一家豆腐是地溝水做的，但表面純凈光鮮，如果是你，你會選哪一個呢？

主人公小米26歲，未婚，經(jīng)人介紹認識了與她同歲此刻正在讀研的薛巍，雙雙墜入情網(wǎng)。然而就在他們談婚論嫁之際，小米的一次敞開心扉卻讓他們的戀情徹底被冰凍起來……

其實我是想到說完會有這個結果的，只不過對他抱有僥幸心理，認為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其實，男人和男人都一樣，在乎的全都是一樣東西，結婚前是妻子的所謂貞操，結婚后是女人能不能給他生個兒子……愛情不愛情的，是只有女人才會相信的神話。

我曾看過這樣一句話：女人的身體都是跟著心走。這句話在我現(xiàn)在看來真是有著別樣的酸楚。“女人的身體都是跟著心走”——心變了怎么辦？心變了，遇到另外的心，這身體就又得跟著另外的心走嗎？如果這是一種必然，那為什么所有為愛而交出身體的女人卻又都得不到好結果和男人的理解呢？如果不是因為愛的深切，又怎么可能過早地交出自己？這難道真是女人的草率嗎？

其實每一段戀愛在最開始的時候，誰又不是真心真意要在一起？都是奔著地久天長去的，包括那些后來破碎了的婚姻，也都有著不比任何一個美滿婚姻差的無比甜美的憧憬。但是，緣分就是緣分，有的能看到很遠，有的卻戛然而止，這都不是人力能掌握的。戀情戛然而止了，可以重整旗鼓；身子交出去了，可以再收回來。這難道真的就成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了嗎？以前我不敢這樣理直氣壯地想，以前我都是小心翼翼地、感恩戴德地和薛巍交往，好像自己是戴罪之身一樣。但現(xiàn)在不了，當薛巍真的判我有罪的時候，我卻突然地理直氣壯起來，這理直氣壯是因為委屈，因為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那種輕浮女子，我也曾像熱戀薛巍一樣熱戀過我的前一任男朋友。他叫鮑勃，我們在一起交往了五年，這五年中，我的眼睛里就沒再裝過別人。那是一種身心完全交付出去的感覺，靈與肉，完全沒有分別，不是我不會靈肉分離的愛，而是別的女人也不會，只要是真愛，就不可能靈肉分離，好比讓一個人和他的影子告別，你做得到嗎？為什么男人就不會有這樣的顧慮呢？男人經(jīng)歷的女人越多越成為資本。女人從不過問男人的歷史，而男人卻要女人不僅交出歷史，還要交出未來。這種交，不是交代的交，而是交白卷的交。一個交不出白卷的女人，在如今這個五顏六色的世界里，該怎樣拿回她的尊嚴？

愛上鮑勃，其實真的是命里注定。我們的相遇竟然是因為一場車禍。他開著他的桑塔納撞上了正在騎車的我，導致我左小腿骨折，然后很自然的他把我送到醫(yī)院，接著通知我的父母。我疼得昏死過去，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都躺在他的懷里。當時我正要趕著去電大上課，我高考落榜后就一直在外面打工，可是對上學的情結又無法割舍，于是就報考了電大，每天晚上都要去上課，為的是備戰(zhàn)即將到來的成人高考。當時剛好是3月份。偏偏是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如果耽誤了功課和考試，我就只能延后一年再考了。

當時年僅26歲大學畢業(yè)不過兩年的鮑勃已經(jīng)是某公司的業(yè)務主任，他開的桑塔納也是公司配給他的車子。鮑勃的父母一直都在國外，這公司是他叔叔開的，所以才會讓毫無經(jīng)驗的鮑勃坐上這么一個舉足輕重的職位。得知我的考試有可能因為這次車禍而泡湯，鮑勃主動提出來要替我補課。我知道他是一所理工大學的高材生，所以出院后，我和他也一直都有往來。又由于我的腿傷并沒完全康復，所以每次上課都是他來我家里，然后爸媽覺得過意不去，就會主動留他吃晚飯，他也從不推辭，粗茶淡飯什么都行，而且什么都吃得很香，還大贊我媽的廚藝，哄得二老很開心，說他隨和、實誠，不像外面那些年輕人，一開口就透著狂妄。我知道爸媽已經(jīng)開始喜歡上他了，而他，也把我家當成了自己家，他說他從小就不在父母身邊，所以很少能體會到家的感覺，很少能和家人在一起，吃一頓長輩做的飯?？荚嚹翘煲彩撬_車接送我。一切都是這么順理成章。由于他的努力，我如愿以償通過了那年的成人高考，并報考了自己喜歡的會計專業(yè)。

我和鮑勃戀愛了。他帶我去見他叔叔，還說等我電大一畢業(yè)就迎娶我。與同齡人相比，鮑勃的條件確實很好，不僅有車，還有自己的房子。其實我一直擔心他會移民到國外，但是他告訴我他不會，因為他只喜歡中國。這也是我特別喜歡鮑勃的地方。在我和鮑勃交往這幾年中，他父母只從國外回來過一次，我不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不是為了見我。鮑勃事先安排好了我和他父母的會面，當時他叔叔也在場，還許諾我一畢業(yè)就可以到他叔叔的公司里去上班。那天的氣氛非常好，從他父母臉上我并未讀出任何的不滿意來。但事實證明我還是太年輕了，鮑勃一直都瞞著我，原來他父母這次回來是想勸說他移民的，而他卻為了我的緣故千方百計想留下來。無形中我成了使鮑勃和他父母對立的人。當然鮑勃也曾問過我，是不是將來可以和他一起到國外定居。想到歲數(shù)越來越大的父母，我搖搖頭拒絕了，鮑勃也就沒再堅持。直到現(xiàn)在我也敢說，其實鮑勃真的是愛我的。

我們在一起有過非常美好的日子。在他的小屋里，鮑勃擁住了我，我沒有拒絕，也沒有想到拒絕。這并不是說我不在乎自己，不重視自己，而是在我心里，嫁與不嫁早已沒有分別?；蛘哒f，我其實早已經(jīng)嫁給他了，只是缺一個形式上的承認而已。對于他為我而留下來，我充滿感激。我不是那種讓人看上去就很驚艷的女孩兒，我沒有經(jīng)驗，沒有學歷，家里更沒有什么來頭，所以也沒有錢。鮑勃和我在一起，除了真心喜歡我以外，我想不出他還能圖我什么。相反的，我所沒有的一切他全都擁有，不僅擁有，還擁有現(xiàn)在人人夢想的可以出國定居的籌碼，可是他從來沒有拿這個來向我炫耀……他一直都是這么體貼照顧著我，除了身體，我不知道自己還能用什么去回報他。如果不是因為他母親突然病重，他也不會急匆匆丟下我就走了。這當然是個騙局，是他母親的虛晃一槍，為的就是把兒子騙回到自己身邊。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事后鮑勃為什么連一個字都不給我，包括電話也沒有。我曾找他叔叔問過，就連他叔叔也不見我。鮑勃并沒有給我留他在國外的電話和地址。開始時我還幻想他哪一天會突然回來，然后滿臉驚喜地站在我面前……鮑勃走了之后我大病了一場，而且這一病就是半年多，如果說打擊的話，這是我這輩子遭遇的最嚴重的打擊。

和薛巍認識時，我自問已經(jīng)是個千瘡百孔的人，當然我說的不是身體上的，而是來自心靈上的大大小小的硬傷。鮑勃是9月份走的，我和薛巍是轉年2月份經(jīng)人介紹認識的，介紹人說他性格沉靜，為人踏實。想到朋友說只有投入到新的感情中才可以治療以前的傷，于是我就去見了。

我還記得那天特別冷，我們約好晚上7點半在吉利大廈門口見面。因為塞車，我比約定的時間晚到了一會兒。剛走上臺階就看見介紹人朝我走過來，身后是一個戴眼鏡、斜挎一個大帆布書包的男孩兒，他穿著黑皮夾克，圍著素格圍巾，猛眼看去特別像唱歌的林志炫。也許是在外面站得太久，他的鼻子都凍紅了。我抱歉地向他說對不起，他沒說話，只是笑了笑，潔白的牙齒使人聯(lián)想起某種牌子的口香糖。說實話，薛巍給我的第一印象真的好極了，干凈、斯文、有禮。他在中學教書，目前正在讀研究生，所以才把交女朋友的事給耽擱了。薛巍說話的時候不愛抬頭，兩手交叉著放在腿上，眼睛看著穿梭來往的人群，間或看一眼我的臉，馬上又會把眼睛錯開?？吹剿@樣，不知為什么，我的心好像被什么東西輕輕觸動了，一種柔軟的情緒蔓延開來，心越來越慌，手心里濕津津的全是汗。我慢慢打開皮包，試圖找到一包紙巾，這時，他把他的毛線手套很自然地遞了過來：“你手冷嗎？戴我的吧?！痹瓉硭恢痹谧⒁馕?。我把手套接過來拿在手里，生怕他洞察到我心里真正的感受，以至于連一聲“謝謝”都忘了說。這就是我們的第一次約會。

回到家以后，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恍惚的。他使我想起鮑勃來。老天，雖然同為男人，可是他和他之間是多么不同啊。一個在生意場上游刃有余，迎來送往；一個成天與孩子和書本打交道，書卷氣未退。曾幾何時，鮑勃的話就是我的圣旨。我那么熱烈地愛過他，甚至把自己毫無保留地交付出去也無怨無悔，如果不是他家里人的阻攔，今時今日的我恐怕早已成為鮑勃的新婦。我從沒想過我們會分手，除了他之外，還要嘗試著去接受另外的男人。在經(jīng)歷了和鮑勃的情愛以后，我捫心自問：小米，你還有資格擁有薛巍這樣的男人嗎？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畢竟，我已經(jīng)不是當年的我，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我的身體，已經(jīng)有它的歷史和烙印。我告訴自己不要欺騙，不管以后再遇上誰，一定要把過去的事情講出來，我相信一個真正愛我的男人，是不會在乎我是不是一個處女的?？墒鞘碌脚R頭，當我面對著薛巍干凈的笑容，我卻猶豫了……真的猶豫了……

帶著這份沉重，我嘗試重新開始。誰又不想脫掉枷鎖輕裝上陣呢？我和薛巍在戀愛，或者說，是沉浸在甜蜜的熱戀之中?？吹竭@一幕，最高興的不僅有媒人，當然還有爸爸和媽媽?？墒?，越是兩個人最高興的時候，我卻越是高興不起來。我心里一直有一塊大石頭壓著，這塊石頭隨著我們感情的加深變得越來越重。我被壓得透不過氣來，卻還要在薛巍面前假裝若無其事。尤其是他把我當作一個小女孩去呵護的時候。是的，他不成熟，可是這不成熟也僅僅是暫時的，他的不去懷疑女友是否“純潔”反倒加重了我的負擔。因為，他一旦知道我曾經(jīng)和別的男人如此親熱的話，一定會無法承受。

通過幾個月的接觸，我開始有一點了解薛巍了，他性格中的執(zhí)拗和倔強讓我?guī)状斡杂种?。如果人真的可以選擇性失憶就好了，那樣就能省卻多少痛苦。我想說，可是好幾次話到嘴邊又生生地咽了回去。我也曾試著提到鮑勃，提到我們交往的一些片段和細節(jié)，每一次薛巍的反應都特別不好捉摸，他會不開心地問我：“你是不是還想著以前那個人？”我很驚訝為什么會給他這種錯覺。他接著問道：“我一直覺得你和我在一起時總是心事重重的，是不是你覺得我不如他？”他的話讓我覺得悚然一驚。我拼命搖頭，因為我覺得，如果再讓他這么“一條道跑到黑”地瞎想下去，我肯定就會失去他的，他的自尊心一直都那么強，從讀書到工作又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學校，像他這樣閱歷簡單的人就更是容不得任何的隱瞞和欺騙。因為在他的世界里，是只有黑與白的，而成人世界除了黑與白以外，還有很多中間色，允許一些內(nèi)情和隱衷。但他不行，他簡單到“眼里不糅沙子”。

當時已經(jīng)是6月，正值初夏時節(jié)，我們漫步在繁華的南京路上，可是我卻覺得格外的冷。薛巍察覺到我的不對勁，他是多么敏感的一個人啊。我越發(fā)明白，我是瞞不過他的，事情早晚都要去面對。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在乎。我喜歡他的聰明和孩子氣，喜歡他身上那股子“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勁兒。如果不在乎、不愛，又何至于如此提心吊膽？我甚至不敢過多的親近，我生怕兩個人親近多了，會更快地走到大幕揭開的那一刻……我怕啊，我真的怕，早晚都會有這一天的……我的躲避和婉轉的退讓，薛巍不僅不惱，反而還帶著一副很贊嘆的樣子，把我當作女神一樣去看待和呵護……這種滋味真不好受，我就像江珊和王志文主演的電影《說出你的秘密》里的女主角，每天在忐忑不安中生活，被心底的秘密折磨得幾乎瘋掉。

秘密最終是藏不住的，問題是我選了一個多么愚蠢的時機。

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中，我和薛巍手挽手度過了我們相識一周年紀念日。隨后，薛巍向我求婚。沒有多久，他母親特意為了我們的婚事從南京趕過來看我。薛巍帶我去見她。他母親精明而美麗，見到我，喜歡得什么似的，當即就摘下一只鐲子非要給我戴上。我說什么也不要，可是她拉著我的手說：好孩子，收下吧，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兒，這也是咱娘兒倆的緣分呢。我家薛巍傻實誠，成天就知道讀書，能遇到你這是他的福氣，我這做媽的也就放心了……

晚上，薛巍開心地送我回家，一路上他的嘴巴就沒閑下來，摟著我的肩膀告訴我說：你知道嗎？我媽可喜歡你了，她說你是一個好女孩兒，還問我咱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下去了，那些話，那些有關鮑勃的往事，早已在我心底復述了千萬遍，只等閘門一開，就會立即滾滾傾瀉出來……

望著薛巍瞪大的眼睛，我想，從此后，我再也不是那個一塵不染的公主了。

我一直都在等他的電話。他讓我給他三天時間，他說他必須要想想，他說我給他出了太大的難題。我已經(jīng)忘記自己這三天究竟是怎么過的……也許前一分鐘還希望這最后通牒最好永遠都不要到來，而后一分鐘又希望這三天時間趕快過去。所謂“熱鍋上的螞蟻”，大概也不過如此吧。第三天下午，我終于接到薛巍發(fā)給我的郵件，不，那其實是一張自制的Flash卡片，畫面上是一個倚在球門邊的男孩兒，空中的藍天白云間飄過幾個字——我不在意。

沒有人可以想象我當時的感受，那是一種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感一下子擊中的眩暈感。我想當時即使讓我為他去死，我也是心甘情愿的。我仿佛看到整個世界的花兒都為我開了……原本干澀疲憊的雙眼一下子就涌出了淚水。那張電子卡片我至今保留著，畢竟，它見證過一個男孩兒愛我的決心和勇氣。6月下旬，學生們進入期末考試階段，薛巍開始忙起來。我們見面的日子更少了，可是我對他的心卻因為經(jīng)過了這一關變得更加堅定和一心一意。7月16日是我的生日，薛巍一大早就定好了生日蛋糕。我記得那天是星期一，下班以后他來接我，我們到成都道上的一家西餐廳去吃飯。薛巍喝了好多紅酒，說了許多情話，我們的甜蜜與惆悵濃濃地交織在一起，仿佛等待我們的是一場別離。送我回家的路上，他吻了我，只是這么輕輕的一個停留，我便感覺到他的僵硬和尷尬。他把臉錯開，蹲在路邊，一下子哭了。我忽然明白了這是為什么。薛巍說：“小米，你原諒我，我真的沒有責怪你?？墒?，我卻無法阻止自己不去胡思亂想。每當我抱著你的時候，我的腦海里就交替著你和另一個男人親熱的情景，我到底該怎么辦？”那天，薛巍一直沒有抬起頭來，我記得他最后一句說：“小米，你為什么不一直瞞下去，為什么要告訴我？怪只怪你不該把它講出來，你太傻，沒有男人能禁得起這樣的考驗，沒有的……”

那天我是怎么走回家的，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我只知道從那以后，薛巍就沒了消息，這結局是我早該想到的，卻一直不愿相信。本來嘛，愛情怎么會不自私呢？愛的越深，排他性就越強。可是，那些像我一樣的女孩兒怎么辦？誠然，她們有過一段失敗的感情經(jīng)歷，可是那并不是她們的錯啊。難道因為這就注定她們無法再擁有純潔的愛？前幾天我的一個好友找到我，她所面臨的也是這樣一個問題，她問我該怎么辦？我真的不知道。在感情里，我一直不贊成欺騙，我喜歡真心真意，可是，如果一個女孩兒的真心坦白所換來的卻是一種必然的結束和懲罰，那么，今后還有誰再敢說出來呢？

點評：

貞操與操守之間究竟有沒有沖突？一個失去貞操的女人是不是就意味著可以被一棍子打死，末了再貼上壞女人的標簽？

說來說去，只想告訴“小米們”兩點：第一，在事情沒發(fā)生以前，一定好好珍重自己，看準了再拋出去，一旦拋出去了就要做好貶值的準備，若沒有這個心理素質(zhì)，那就干脆把自己看住了，免得將來像小米一樣犯難；第二，如果已經(jīng)把自己拋出去了，無論拋得值與不值也都過去了，沒什么可抱歉的，因為你拋的并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如果要說對不起的話，也只能和自己說對不起，最多說到父母那一層，其余的，根據(jù)對方愛情的真假多少，酌情裁奪。我們愛一個人的時候，決心要交的不是歷史，而是現(xiàn)在和未來。這世上就沒有人能交得出歷史，因為那是一種過去式。

對于過去，除了“吃一塹、長一智”是必須之外，其余的傷，沒必要再疼一遍給人看。真愛你的人不會因為你的身體曾經(jīng)有記憶而停滯不前；不愛你的也不會因為你的身體是單純的而倍加珍惜。如果我是小米，我會將這件事干脆變成試紙，真愛的斤兩一驗便知。

很疼惜小米這樣的女孩子。既然這是一個只有女人才會大肚子的世界，那么女人不小心，誰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