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夜
2004-04-29 00:44:03程顯謨
散文詩 2004年1期
程顯謨
掉進(jìn)夜深處，不知道自己是誰?伸出五指不見五指，握緊五指，骨節(jié)叭叭作響。
厚厚的沉默的墻、縫隙傳出門的吱呀，不知道是門在開啟，還是門在關(guān)閉。
不知道自己站在何方?只隱隱看見有兩只綠燈漸行漸近，索索暗語令他匍匐，只好屏住氣息，任熊瞎子踏過他冰涼的雙肩。
摸摸口袋，盼望賣火柴的女孩來臨，就用他的心暖和她凍僵的手。女孩遞給他一根火柴。
星星的手指劃破黑夜，戴上晶瑩的鉆石。他聽到第一聲雞啼。群鳥瀑布般忽啦啦騰起，淡淡的光芒從他的肩上展開。
他認(rèn)出了自己。
目光所及，一切紛紛還原。
遼闊的地平線，遠(yuǎn)行者背起行囊，那根觸地的手杖，可是昨夜那根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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